小乞丐带着满是清脆的少女音反复确认着“姐姐便是凌若?!”
为何每次与别人提及姓名,大家都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她的名字怎么了吗?凌若大惑不解的应道“是……啊?”
“姐姐可是海宁县十佳杰出青年入选者,如今海宁上下谁人不知?”小乞丐满脸激动的解释道。
完全没有听到入选者三个字,而是在想这个“杰出青年”到底是个啥,这几日好像听到很多次。在她看来,不过是个荣誉,亦或一种称号?
小乞丐突然想起刚才的事情才说到一半,硬生生被自己打断了,不好意思道,“刚才太过惊喜,搭救自己之人竟是凌若姐姐,这种事儿想都不敢想,真是让姐姐笑话了。”说着,小乞丐压手屈膝,对着凌若和小老头二人行上一礼,“小女名为周霜吟,家中做粮店生意。”
又是粮店。
海宁粮店老板和伙计曾与塘溪粮店有过往来,上午在北闸门前哄抢米粮之人则是塘溪粮店的伙计,想必他们口中提及的老板同是一人,也就是小乞丐周霜吟的父亲。
是该感慨世界真小,还是惊叹一切太巧?
坐在一旁的小老头终于发声,“徒儿今日可曾看榜?”
“看了啊,正因揭了粮店搬运委托,才知晓此事。”
“那你可知官府的人正想方设法驱赶他们?”
此事她的确知道,却是因缘际会的从难民口中得知。大量流民在南北闸口躁动不安,官府定然会有些举措。至于榜文……“官府还会在告示榜上贴文?”凌若好奇地问道。
小老头带着嫌弃的小眼神瞥了徒弟一眼,平日看着挺聪明伶俐的孩子,怎么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追本溯源,告示榜本是官府文告之用。几经流传又不断演变,官用民用早已没有明显界限。告示榜民用化不仅惠及民众,以私下交易、委托的方式消解问题矛盾,亦可缓解官府用人之难。
况且,告示榜显而易见伫立在县衙外,为何寻常人贴得,反倒官府的人贴不得了?
小老头继续摆弄他的胡子,未作一言。
“师父!”凌若故作娇嗔,原地跺脚对着小老头不依不饶道,“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徒儿有惑来请师父解。”
小老头恶寒一阵,他这个徒儿平日总是清冷示人,不给旁人接近的机会,就连他这个做师父的也时常不知该如何处理。难得有个话多的时候,也总是与吃有关,而且说的话总是神神叨叨,令他无法理解。可像今日这般突然反性儿粘人,却还是第一次见。
突然还是觉得她清冷一些的好,至少看起来是个正常人。小老头对着徒弟无奈的点头,“前几日便已张贴在榜。”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榜文递给凌若。
榜文如此写道:
海宁县衙恪守不渝,向来察民情、听民意。而今大量流民集聚,使我县百姓惶惶终日不得安。故此广纳众贤,以解当下之困境。
看着黄纸墨字,凌若眉头紧蹙,云鬓长眉硬生生拧成连绵起伏的小山峦。“已经如此水火不容了吗?”她喃喃低语道。
“当下之际并非驱赶难民,而应查清真相。”小老头停止摆弄长须,郑重其事道,“为师欲将调查一事交付予你,可有信心?”
嗯?凌若若有疑惑的抬头看向师父,但见小老头正襟危坐,敛容屏气,依旧淡定从容,却又与寻常不大一样。
等等,凌若当即回过神儿来,师父说什么?委托她去调查!这可是自拜师学艺以来第一次任务。凌若当即回过神儿来,信心满满道,“有!徒儿一定不负所托!”
闻言,小老头满意的点点头。
“姐姐……”周霜吟小心翼翼拽着凌若的衣裙,举着她那张稚嫩的小脸腼腆问道,“塘溪县是我家乡,先前幸得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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