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们脸上的喜悦。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动静大到他不用趴伏再地上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倏地他年轻猎人已是醒悟过来,如此大的声响绝不是野马群能发出的,这是大队骑军行军的声音!
可草原上有这样规模骑军的部族不是都南下去那个叫尧的地方抢东西去了?年轻猎人费解地想,不过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太大关系,虽然凭借他的箭术到大部族贵族的帐下当个武士不难,但不论是骑马还是挥刀都不是他所长。
他又重新回到背风口,在那些大部族贵族们看来他们这些流浪牧民和卑贱的奴隶也没有多少区别,随手就顺带便杀了也不会有什么情绪。
年轻猎人谨慎地探出半个脑袋去看那支骑军的踪影,几千人的骑军在草原上也不是那个部族能够轻易拿出的,更何况是部族联军南下的时候草原上怎还会有这样一支骑军?
那支骑军没有打旗号,人马都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远很远的路。
披坚执锐的骑卒们映入年轻猎人的眼帘,让他不得不意识到这样的甲胄和兵刃绝不是草原上任何一个部族所能有的装备时,这支千人骑队先行的斥候已经发现了藏匿在背风处的他,十余骑包抄过来,让他没有任何一分逃脱的机会。
“不过是个草原上流浪牧民的猎人,这里是往生川,蛮人不会奢侈到在这个地方浪费斥候。”这支骑军中为首的人物哭笑不得看着手下抓来的这个年轻蛮人,“还不快放人?”
斥候们松开了锁紧他的臂膀,这个年轻猎人当即便跪伏在地上拼命磕头,嘴里叽咕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像是在乞求什么。
马背上这支骑军的领兵将军提起自己的骑枪带马上前几步,一枪杆子敲在这蛮人的背上,后者哇地一声怪叫,便转身没命地跑。
身旁有人张弓欲射,却被他止住了,“蛮人在晋州杀我们的百姓,你杀蛮人的牧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将军,放任这个蛮人回去,只怕回留下祸患。”
“连马匹都没有的流浪牧民,就算有心和这支骑军为难又如何?你们手中的枪矛弓箭难道是纸糊的?”马背上的将军深吸一口气而后说道,“行军打仗,有所为,亦有所不为!若是不管不顾任由杀戮泛滥,那和畜生又有何区别!”
他接管这支骑军已经很久了,最不希望地就是这些人最后在战场上沉沦成野兽一样的东西。
“凿冰取水!给马饮水洗刷马鼻填饱肚皮!一刻光阴后上路!”
一声令下,数千人的骑军皆是有条不紊下马,在湖面上凿出一个个孔洞来取水
这里是往生川,草原腹地所在,他们并没有埋锅造饭,几人就地烧起一锅水来,把随身的锅盔饼子泡软和了囫囵吞下肚,而后检查坐骑四蹄有无损伤,鞍鞯马肚带是否还好着,鞘中刀可还锋利,自己的弓可还能射出杀人的箭。
他们是全晋州骑军乃至整个大尧骑军的骄傲,马蹄所向,兵锋所指,让草原的蛮子也知道大尧也有这样所向披靡的骑军!
苏孝恭摘下头盔,近旁的参将望着他乌发中夹杂的银丝有些辛酸。
曾几何时,将军来到咱们这支骑军的时候英挺得像是个年轻人,而今头发也白了小半。
他放下端着的饭食在旁边,悄声提醒道,“将军,该用早饭了。”
日行四百里的急行军已全然不顾惜人力马力,更何况这样的行军已经持续两日,每日累死在半途上的马匹便有半百之数,纵使有一人双马这样在大尧堪称绝无仅有的奢侈配置,也难保要冲阵时他们是否还有充裕的马匹。
置若罔闻的苏孝恭想起自己临出晋州前和晋州将军宋之问的那场密谈,后者问他,留在晋州与蛮人斡旋与放任他率军出走晋州在大尧和草原绕上一个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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