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还不如何靠前的人,他故乡的晋州衙门也令行禁止谈论此人,渐渐地就被人淡忘了,唯有老一辈的江湖人还记得晋州出过这样一位人物。
“大尧武夫今日能有这般际遇,大半倚仗的是此人,然而武夫后辈中又有几人知其名。”
“记住这个名字,聂仲连,晋州第一的武夫,大尧使剑者中也能排进前三甲。这样奇伟的人物何处不得自在....“
求仁得仁,方乃是大自在。
“当你站得足够高时,你说的言语才能被站在山巅的那些人听见,但这未必意味他们会听你的话。”老人阴恻恻地低语道,“那就站到他旁边的地方,把他拽下来,踩着他的脸问他听不听你的话,如果不听,就干脆取代他的位置。”
这样近乎于谋逆的言语从气息奄奄的老人口中说出来却带着十足的阴狠,魏长磐不由地想,假使少去一条胳膊一条腿的老人现在还精力充沛正直鼎盛,那会不会正如他言语中所说那般....登上山巅?
“你师公有天赋也有手段,不然也不能在调教起一支战力卓绝骑军的同时不落下己身武道境界。可他的心还不够硬!”强自挣起来的老人死死抓住魏长磐小臂,“若是他能硬下心来干脆把在那骑军纳为己有,若是他能在察觉大势已去时带着门下弟子出走江州,他回到晋州以后就能接任伍和镖局的总镖头,手下又是几百号身手不俗的武夫,那时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了脑袋!”
“不要重蹈你师公的覆辙,你是最后的星星之火,燎原亦或是熄灭都只在瞬息之间。”
晋州张家自伍和镖局开山祖师爷张伍和传到今日,他身为张家族长身边能够托付的竟只余下张八顺和魏长磐这么个外姓,为人处世的道理他能说的都已说了,能领会多少能做到多少,全看他悟性如何。
“让我最后再看一次你的刀,把彦超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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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一关当真就过不去了?镖局里续命的药材还有,那姓倪的难不成又抠搜着不肯拿出来?”伍和镖局总镖头宋彦超进到祠堂这等地方仍是一身不修边幅的打扮,拿起酒壶便往嘴里灌了一口,而后抚抚白须,“你这老不死的家伙这么些年都挨过去了,难道是祠堂里香火钱还不够你买酒的?”
“那口武夫气机已经不受掌控了,换句话说我的武夫体魄就是个有只老鼠在乱窜的破布袋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被老鼠啃个窟窿出来,到时一切都没丝毫余地。”
“那就是真的要死了?到时每年清明都会有人在你坟前祭奠一坛子好酒。”
“别忘了要十年陈的李春烧。”
“好。”
这两个岁数加起来三甲子不止的老人不愿再因生离死别的事感伤,太多和他们同辈人骨头正在地下朽烂,太多,缅怀过去的话对他二人而言反倒显得有些婆婆妈妈。
魏长磐目睹着这两个老人三言两语交代完后事,朝宋彦超一抱拳,抽刀出鞘。
“不用看了。”忽的老人开口道,“你已经领会了这刀术中精髓的东西,最小的力,最刁钻的出刀,最大的伤害,这才是杀人的刀术。”
他选择了最简略的拔刀起手,这才是杀人的刀,最简单的招数,杀人时却远胜一切繁复的变化。
“你练武的年岁晚了,筋骨打熬的时候太晚,韧性不足,会制约你未来的发展,但天赋永远只是排在第二位的东西。”宋彦超缓步上前将魏长磐的刀按回刀鞘,“抽刀快,收刀也要快,杀再多的人最后却收不回刀,不是你将来愿意见到的事。”
“好了,给我们的年轻人一点信心,毕竟只要他愿意,我们这些草民不久后就要尊称这位大人的爵位了。”老人赞许地点点头,“这件事上你的应对称得上完满,在这样的时候暴露在那些身处暗中人的眼里,不会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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