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处置。打死,放猪笼子里潜水,随意,官府不追究。
杨进当即被人打个半死,为求活,写下巨额赔偿。抬回家以后,家里余财被取走,要医病,告贷无门。另一泼皮出面,借银子二十两,约定一年,每月五两利息。
杨氏织布,缝衣,一月三四两银,除去吃喝用度,入不敷出,利息滚入本金,最后欠银五十多两。而杨进挨打的时候,泼皮下的就是暗手,医了半年,还是一命呜呼。
本金越高,利息越重,总不能拖赖个天文数字出来。前几天借据刚满一年,债主上门逼债,扬言再不还钱,就上公堂,母女都会被发卖为奴。若是从了黄姓泼皮,就免却债务。杨氏这才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人家精心布的局。
事已至此,杨氏万般无奈,想自行了断,又舍不得女儿。想带着女儿一起走,又下不了手。最后正打算认命,去服侍黄姓泼皮,突然传来消息,姓黄的和他一众手下,竟然被民团杀了个干净!
这就算为杨生报仇了!母女这才赶来民团当面致谢。
杀父之仇,杀夫之恨!当得起一双布鞋酬谢。秦枫笑道:“既然这样,那这鞋子,我就收下了,不过。”秦枫把手里鞋子翻覆看看:“我是穿不了,小了。”眼睛一抬,看见刚才在门口叫嚷自己就是秦团长的值门军士,再看看他脚上一双鞋有些破旧。随即招招手:“你,过来,这鞋子你穿吧!鞋子穿在脚上,百姓的心意记在心里。”那军士笑得合不拢嘴,接过鞋子,连声道谢。又对杨氏道谢。杨氏脸色微红点点头。
秦枫转头又道:“既然泼皮已死,以后你们娘两,就安心过日子吧。”
“可是,可是我还想问问。”杨氏一番交谈后,胆子稍微大了一点,道:“我听人说,抄家的军士,抄到了很多账本,借条。我想问问,借条如何处理?”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眼神都盯着秦枫,秦枫这才恍然大悟!这一帮人,全部都是债务人!泼皮放高利贷,那是一门营生。整个南昌城,欠他们银子的,恐怕还不少,眼前这些人还只是一小部分。如今债权人全部被杀,那么借据,在官府手里,官府就有权利收,对官府而言,这些借据,也是疑犯财务的一部分。
杨氏见秦枫像是在思考,乞求道:“能不能请秦团长给说说情,借据上的钱,我能慢慢还,就别再上利息了。我当初也就只借了二十两,一年下来,利滚利的,我已经还了二十多两,可还欠着五十两。”杨氏眼泪一下流出来,小丫扯扯母亲衣服:“娘,娘,你别哭,你别哭了,你把我卖了吧。”
秦枫闻言一怔,心就像被重重一击!顿觉鼻子一酸,眼里有些涩。
秦枫一声叹息:“你,在这里等着我。”
秦枫抬腿就走,前面人群,默默地让开一条路,忑忑不安地望着秦枫。秦枫走到门口,回头一看,高文进,贾颂等人都跟着自己。秦枫道:“贾颂,这些百姓手里的东西,你去替我,都收下吧。”言毕带着高文进走进校场。
那老人一听此话,脸上立刻浮出笑容:“快,快,东西都拿来,给军爷!快点啊!”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杨氏脸色也一松,只要不上利息,这五十两,苦一苦,两三年也能还清!杨氏擦干眼泪,蹲下身子,抱着小姑娘,笑着说:“小丫傻不傻,娘说过,无论如何,都要和小丫在一起,等小丫长大,再把小丫嫁出去。好不好。”
拿着新布鞋的军士,脸上阴晴不定,终于鼓起勇气,跑到贾颂身边说几句话。贾颂看看军士,看看杨氏。从怀里摸出几块碎银,交给军士。
那军士接过,走到母女面前,也不说话,蹲下身子,把几块银子塞进小姑娘手里。然后回到校场门口站着。
杨氏一脸诧异,带着小丫又走到军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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