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你个狗杂种!你真敢打我,我跟你没完!”钱校长说着就扑过来,他肥硕的身子像是炮弹一样朝我砸过来。
而一旁的何田田,就这么看着,偶尔露出了一丝瘆人的微笑。
我当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他被我踹到后,一把抓住我的腿,把我带着一起向后倒了下去。
在地上,我欺身而上,朝着他流血的脑袋瓜子就是一拳,他的手朝我乱抓着,跟一个泼妇一样。
“刘浪你个有妈生没爹养的小贱种!老子草你吗!”钱校长面目狰狞地破口大骂。
是这样的吗……
有妈生没爹养……
小贱种……
不是的!
老子不是小贱种!
我的爹,为了我连天都捅了一窟窿!
我的娘,为了我无悔守百年!
今天,我就让你,彻底记住,我的爸爸!
我想到这,一股热血疯狂地冲刷着我的脑海,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拖着他一条腿,就这么走出办公室!
何田田看我像暴走了一样,赶紧也收起看戏的心情,跟着我出去了。
我此刻的脑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会儿,浮现出我爸在众人面前替我打了张天谷的一幕,一会儿出现我爸为了送我到城里念书一夜未眠满地烟头的场景,一会儿又出现了我被钱校长开除时我爸敢怒不敢言的身影……
老子的父亲,由不得你来欺负!
我大吼一声,拎着他的腿就开始爬台阶!
我每走一级台阶,钱校长的头就磕在台阶上一下,这感觉,让我感觉钱校长是在像我爸磕头赎罪!
“刘浪,你他吗的,快放我下来!我要干死你全家!”钱校长满脸是血,一边用两只手撑着自己,一边朝我骂道。
但我已经听不见了,我只能听见,一阶一阶的台阶,好像在朝我说:“一拜,二拜,三拜……”
“刘浪,好了,快住手。”就连何田田看到我这副恐怖的模样也吓到了,在后面朝我喊道。
张校长的办公室是在三层,我拖着他的身体,愣是爬了三层的台阶,来到了六层。
六层严格来说不是六层,而是一个类似一个阁楼,上面只要一样东西。
钟!
一口铜钟悬挂着,每次上下课的时候,会有一个学生过来敲钟,那雄浑浩荡的钟声,像是千百年的老人,在诉说幽幽的情怀。
可惜,今天,不是老人,而是一位中年!
一位替子受过的父亲!
爸爸,你好好看着!
我从地上再次把钱校长抓起来,钱校长伸手就朝我挠了过来,我不躲不避,硬是被他挠了一下。
“钱校长,我记得我入学的时候,你在国旗下的讲话,第一句话就是这面铜钟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它是一位仁慈的老人家,它发出的每一声,都是饱含着宽恕与慈悲,今天,你再听听,钟声到底是不是这样!”我朝他吼道。
他完全愣住了,不知道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
我双手一用力,抓住了他的头,使出浑身的力气,把他的头,狠狠地撞向那口铜钟!
“啊!”我发出了响雷般的怒吼,声音震彻云霄!
“咚!”钱校长的头狠狠地撞在了铜钟上,发出了一声悠扬浩荡的钟声。
“你给老子听清楚了!这一声,不叫宽恕与慈悲,这一声,叫愤怒和觉悟!”我朝着满脸鲜血的钱校长暴吼道。
“以此钟声,敲醒你我!”
“你好自为之吧,等着我爸回来找你!”
“他已经,觉醒了!”
我疯狂地发泄着心中的愤懑和怒火,最后是在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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