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方出昆仑便迫不及待的折入云霄,不等成群的飞鸟回神,已然消失在向阳的远方。
洛阳曾以为昆仑很远,现在发现魔界更远,远到急行万万里不见云影,远到即便再默念清静经也不能尽拭惹尘的方寸灵台。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界碑近了,两界山近了,这次无魔拦路,洛阳乘风直入港口,没等动剑威逼,传送阵无声洞开。
“多谢相助,些许碎灵,请各位喝酒。”
传音入耳,军士收起阵符,稳稳接住飘落在身前的灵石,抬头望去,那人族御剑直入传送阵,眉飞色舞的模样很有感染力,叫一众同僚都生硬的勾起嘴角。
如此过了十五城,圣山越来越近,琼霄带着紫韵,山巅之上,四极都天旗烈烈作响。
洛阳喜色更甚,飞剑却慢了下来,不由想到,如果南离不同意怎么办?
不同意就抢,可南默也在,上阵父子兵,两个绝昆仑剑修不向曲中求,如今看来言不由实啊。”
“流云随风而变,阴晴因云而定,在前辈面前,谁又能真敢在直中取?”
“哈哈哈,好,说得好,不过登不上这山你还是见不到糯糯,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
洛阳眉头一挑,看看久违的圣山,不由轻笑,话中带着几分平日不得见的轻狂,“前辈可是要亲自出手拦我?”
“我可不会以大欺小,这山上都是我魔族的青年才俊,知耻后勇,越败越战,我不怕你把他们磨断了,你怕吗?”
洛阳心知这是南默故意出言相激,山中必然另有算计,不过洛阳却也不在乎,尽显狂傲,上前道:“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前辈都不怕,我怕什么?”
言罢御剑入山,手提木剑,不待那陌生的血魔举起长枪,挥剑斩落……
七八花残,两三树倒,白衣胜雪,木剑无锋,一步退十敌,前路任我行,加以斜阳描缀,这一幕如画,只若见过,任沧海桑田都无法忘怀。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兔崽子,到底是陈虞的娃,藏得东西可真不少,不过没用,这儿是老子的地盘,只要不让你见到糯糯,是圆是瘪,只能由我揉捏!”
南默望着如画一幕,自语几声,看看重新落回枝头的火鸦,得意的哼起小调,背着手,向宫中而去。
嫁出去的宝贝泼出去的水,相处的时间可是越来越少了,得珍惜。
三步一伏,十步一敌,这曲折的山路很不好走,诸如黎梦寒、郭奉这样见过的强敌一个不少,如血魔少年那般的新近强敌也多了不少,手中连鞘横刀可破千军,可依旧挡不住洛阳。
木剑从未归鞘,不过一炷香光景,洛阳傲然登你的剑术天下第一,来,和本姑娘过两招。”
洛阳点点头,捡起方才丢开的木剑,行以剑礼,未待出声,长相思已然斩下,剑弧璀璨,够快,够恨,却直来直去,没有章法。
这样的剑甚至不能伤到寻常昆仑弟子,更不用说伤到洛阳。
白袍轻轻,仅仅是移步侧身长相思便落在空处,南诺气鼓鼓的嘟着嘴巴,引剑再攻,切旋挑挂,一气斩出四剑。
洛阳瞥了眼将落夕阳,乘风飘退,向着圣山,南诺心思全在剑上,一心想着如何取胜,根本没在意洛阳的小心思,剑势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
一个躲,一个追,一个闹,一个笑,一路登山引得叶落花凋。
临近崖边,飒飒舞叶向着醉人晚霞,洛阳停步,身形微微晃,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南诺本来落空的剑刃前。
“剑下留人,剑下留人……”
“哼,什么六界第一剑修,还不是被我追的无法出剑!”
“有你在,我永远是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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