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木结构的房子看着好看,但容易着火的弊端还是没法克服。
朱由检拾级而上,慢慢来到废墟前,烧毁的大木已经清除,只剩下些许支离破碎的黑木头。
朱由检捡起一块碳木,慢慢把玩着,思绪渐渐清晰。
历史上的魏忠贤似乎没有这么疯狂,朱由检登基后,魏忠贤就消停了不少,火烧宏德殿、造谣生事更是闻所未闻,而历史上的朱由检似乎也没有遇上过削藩的事。
朱由检自诩不比前世的那位差多少,唯一差的可能就是隐忍吧。
历史上记载,朱由检在对魏忠贤最后一击之前,一直对他恭恭敬敬,该封赏封赏,渐渐麻痹了魏忠贤的神经,让他以为自己还能二世专宠。
而现在,朱由检一出场就对魏忠贤咄咄逼人,逼得他先放火烧自己,后面又开始造谣生事。
既然弑君这种诛九族的事他都能干出来,那鼓动言官上书削藩八成也是他干的。
那他这么干的理由是什么呢?朱由检本着谁受益谁主张的原则开始一层层的抽丝剥茧,思路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削藩之事如果成功,受益最大的当然是老百姓,但是这帮言官上书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老百姓。
而削藩之事如果失败的话,结局肯定也很明显,自己身死国灭,某一支藩王宗亲就成为最大的受益者,本朝的燕王朱棣和建文帝朱允炆就是最好的例子。
里外里,削藩成功与否按说跟魏忠贤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自己削藩失败,被人夺了位子,那魏忠贤自然就没有了性命之忧,没准还多了拥立之功,再享一世恩宠。
想到这里,朱由检眼前迷雾尽散,这狗日的魏忠贤,是在下一盘大棋啊。
“摆驾回乾清宫,传高起潜速来乾清宫见朕。”
高起潜最近有些郁闷,自从接了查王翰的案子,他就深深的感觉到力不从心这四个字是咋写的。
好几天了,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这个王翰也是个神人,自已一人在京做官,家眷都不带,身边就一个老仆人,住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院子,平常也不喜好和别人交往,每日就是衙门-家两点一线。
而且在查了王翰以往的宦海经历后,高起潜还发现王翰这人不贪财不好色,似乎还弹劾过魏忠贤,素有直名,颇受人尊敬。
‘这是个好官啊,’高起潜暗自给王翰下了评语,但多年的潜邸经历告诉他,皇爷要的肯定不是这样的评价。
于是高起潜就郁闷了,这可是皇爷第一次交办这样的任务啊,而且高起潜自己也觊觎东厂掌印太监许久了,眼看着魏忠贤那伙人就要退休,这个机会再抓不住那可就真的抱憾终身了。
情急之下,高起潜都想把王翰抓来拷问一番了,就在此时接到了皇爷的传召,高起潜有些头大的赶紧往乾清宫赶。
“王翰那边查到什么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高起潜尽管知道朱由检肯定会问这事,但还是吓了一哆嗦。
“回,回,回皇爷,奴婢愚愚笨,并没有发现王翰有何不妥奴婢有罪,以奴婢之见,见,见,这王翰似乎大概也许真是个好,好,好官。”
高起潜一紧张,结巴的毛病都带出来了。
看着高起潜这磕巴样,朱由检嘴角不自觉的裂开了,刚才想训斥一番的心境也顿时消散了不少。
“哦,这王翰真是个好官?”
见朱由检语气缓和了不少,高起潜心中稍定,赶紧又答道:“回皇爷,这王翰住不过四房一院,食不过粗茶淡饭,且未发现其有贪墨徇私之前科,应该是个好官吧。”
朱由检闻言笑了笑,这王翰让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位前辈,家里藏着两个亿,每天蹬自行车上下班。
“贪官俩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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