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备无患的好。
“这是必然,”赵福祥不傻,俗话说“民以食为天”,他们缺什么都不能缺了粮食。
“对了,还有去腥的野菜,我估摸,也是能卖钱的。”
“不只当青菜卖与他人,我估摸着,药铺也会收。”
“谁都知晓药铺最喜欢那些儿怪模怪样的野草,何况它们还能去腥。”
赵福祥琢磨着,那些儿涩巴巴的姜片都是宝贝,没道理这些儿去腥的野菜就不值钱。
退一步,真不值钱,但它还能去腥,卖与他人也不亏。
“行,明儿我都薅点,都带进城里,”李氏同意下来,“有那味道古怪的,我都装起来,问问又不花钱,若是真能卖钱,平白的咱们还能多赚些儿。”
“嗯,就这么办……”
夜晚的空寂也挡不住屋里的热闹。
不止正屋两个老辈在合计,其余三个偏屋小辈也没睡。
晚上吃饭时,李氏做主,将几人买来的零嘴吃食都分了。
三家的小辈,分得的吃食零嘴一样多。
眼下,家中几个孩子,身体耗光了晚饭,正闹腾要吃的时候。
东面偏房。
刘氏正在纳鞋垫,赵善林则坐在地上,缝补家里那只断了腿的木凳。
赵冬梅和赵冬雪姐妹两个也坐在刘氏身边,手里拿着小一号的鞋垫做工。
“咕噜噜—噜噜噜——”
赵冬雪捂着肚子,脸颊红红的看着刘氏。
今儿晚饭吃的早,小孩子又爱动爱闹的年纪,饭食消得快也饿得快。
这不,又饿了。
刘氏放下手里的鞋垫,好笑的揉了揉两个闺女的小脑袋。
穿鞋下地,走到一个多高的立柜前,打开柜门,拿出三块巴掌大的枣糕。
给了赵善林和两个孩子一人一块。
“吃吧,吃完就睡觉,明儿起早捞鱼,你们姐俩跟紧我,不能像今儿这样跑了。”
“娘,我们晓得嘞。”姐妹两乖巧的点点头。
刘氏瞧着好笑,伸手理了理两人身上有些儿褶皱的衣服。
想到什么回头,刘氏道,“当家的,明儿你在家不?”
赵善林摇头,嘴中嚼着软儒香甜的枣糕,“不晓得,不过估摸是要去城里卖鱼的,咋,有事?”
刘氏点头,指了指立柜,“毛头在私塾,日子苦的很,想吃甚么都不方便。”
“当家的,明儿你跟爹一道去城里,看一眼咱家毛头,顺便把那些儿枣糕和干枣给毛头带去。”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刘氏的大儿子毛头去城中的私塾读书,一去就是小半年,刘氏寻常又去不得城里,自然想的很。
这不,李氏做主分下来的这些儿吃食零嘴,刘氏就想给儿子填补填补。
刘氏的话也让赵善林心软,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因为读书常年不在家,也不知过得好不好,是高了还是瘦了。
“行,明儿我和爹说一声,看看咱家毛头。”
顺道也看看小四赵善行,叔侄一块读书,倒省了一些儿麻烦。
刘氏咧嘴笑开了花,得了准话她开始忙乎起来,“当家的,还有我给毛头纳的几双布鞋,换洗的衣服,买笔墨纸砚的银钱,你都给他带过去。”
“行,你准备准备,明儿一早我都带走。”
夫妻两人因为自家儿子,情绪外泄,谁也没顾得上坐在炕头的两个闺女。
赵冬雪低头,拉了拉她姐赵冬梅的小手,嘴巴抿的死死的,心里更是难过得很。
明儿个这些儿好吃的都要给大哥送去。
她们姐俩都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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