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一时间居然将她脸上的红色洗出两道洁白:“维……维塔他失控了,我把他推下这连通着帝都的深渊,想要保护他,等过会儿就飞着把他接上来,但……但我没有料到这深渊的入口居然会关闭,关掉了,我下不去了……” 然后,她再度掩面,哭成了泪人:“我又把他弄丢了……” 奥罗拉看着在月亮下哭泣的玛丽莲,没有将脚迈出阴影,脑海中咀嚼着玛丽莲刚刚话中的讯息: 通向帝都?深渊?意思是说这里之前有个能直接连到帝都的池子,但现在又关上了? “……玛丽?”等到玛丽莲哭声稍歇,奥罗拉才开口:“这个池子,又或者深渊,是什么东西?” “帝皇修的,”玛丽莲抽气,捏着鼻梁:“一条贯穿世界。从帝都到万恩浦洛的通道。” “修来做什么的?” “你没看到吗?当然是修来……修来……” 接不下去了,玛丽莲一时间甚至忘记了悲伤:“我忘了。” ……也忘了? 真的有一双看不见的手看不见的手抹掉了她们的这一段记忆? 玛丽莲还沐浴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月光下,奥罗拉抬脚,反射性的想要把她拉到阴影中。 却发现脚下红色的涓流早已浸湿她的鞋,一点点血花被甩起,像顽童抓起了一把红宝石随意撒出,居然隐隐约约的。将苍白的月光分成了深色的彩虹。 直到现在,奥罗拉才发觉自己也开始变得不正常,居然一心为了寻找通向帝都的道路,而下意识的忽略了这里最需要关注的东西: 尸体,乌鸦面具们的尸体,疑似调查员们的尸体。 尸体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地面,染红了这苍白的月光。 修女猛然抬头,盯着仍然在微微啜泣的玛丽莲,颤声:“这里……这些?玛丽,这是怎么回事?!” 而玛丽莲也忽然停止了哭泣。 她抬起头,双手的皮肤开始有所变化,而眼睛刹那间已经比月光还要冷:“我不知道。” “你说什……” “我说,我不知道。”玛丽莲缓缓站起,身上淤积的血液如瀑布落下,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混杂着奥罗拉的心跳,玛丽莲一步一步走下这血肉堆成的高台,但某一步时,她的脚下,竟然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悲鸣。 有人还活着,这些乌鸦面具中,有人还活着。 奥罗拉刚刚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玛丽莲抬起了她修长洁白,却已经染血的脚。 然后,重重踏下。 噗滋。 幸存者微弱的悲鸣停止了,玛丽莲甩了甩玉样的脚掌,将上面红与白的秽物甩下,声音仍旧冰冷,却是展开了仍挂着泪痕的脸,有些娇艳的笑了:“我不知道,你明白吗?” 奥罗拉抿嘴,沉默,掌心正暗暗酝酿着魔法的力量。 而玛丽莲身体开始快速变化,肉刺生成,就像等待展翅的凤凰。 她们在对峙,奥罗拉知道玛丽莲杀人是为了灭口,为了不让维塔失控的消息流传出去,然而,是她也将自己当成了同伴?才会在担忧维塔时不经意间说出口? 该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有一阵刺耳的声音打断了这气氛: “丁琳桄榔……” 二位女士一齐回头,却发现是沃芙。她捏着两个酒杯,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哎呀?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然后,狼外婆把酒杯往地上一放,打嗝,轻笑:“哎呀,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说完,顺脚把周围落着的一个头给踢开:“不就是几个人嘛,嗝……” “几个人,你在说……”奥罗拉气急,想要打断。 “都发生了,你又不能把他们复活,不如想想你们应该怎么去帝都才对呢,”沃芙只是摆了摆手:“小玛丽,别慌,如果这真的贯穿了世界,那你的维塔到帝都的时候由于做得是简谐运动,所以肯定不会摔死;而小罗拉,你肯定也要去帝都的吧?我能感觉到你的亲爱学生艾比同学,之前有段时间飞上了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