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轶:“嗯?”
她一时间没能消化的了这弟崽子难得的主动。
好几秒才应下,“好。”
看来小渊子也是疼的,但不习惯说出来,所以宁愿用一种迂回的方式来暗示她。
将手中的牵引绳随手绑在手腕上,她面朝巷外弯了腰,“来吧,把手环在我脖子上,我勾你腿。”
挨挨蹭蹭,背后终于有了动静。
两截竿子腿随即被时轶握住,她颠了下身子,就将这个轻到不行的弟崽子牢牢锁在了身上。
“瘦得要死,就差不是个骷髅架子了。”时轶又是一声吐槽。
阮渊眯了眯眸,漆黑的瞳仁落了几分冷意。
但说话温恬,听上去又轻又乖,“谢谢哥哥背我。”
“嗷呜~~~”小兜乖乖跟在后面,时不时摇摇已经残坏的大尾巴。
天色暗淡下去,远边的红霞渐渐被淬蓝的云缘给吞噬。
弯月斜上枝头,几分乌白的光盈盈填平了沥青坑洼的路面。
时轶终于将阮渊送到了家门口,昏昏暗暗中还不忘叮嘱他,“一定要记得先清理伤口。”
“嗯,哥哥早点回来,夜路危险。”他梨涡若隐若现,巴巴地望着她,有点担心的样子。
她第一次见到这弟崽子面对面地对自己露出笑,虽然这笑特别特别浅。
但也很不容易了。
“嗯,最多一小时。”时轶扔了话直接离开,背影似根玉竹,清颀洒脱。
阮渊瞬间撤去了那一丝敷衍假意的笑。
低头,看着自己小腿外侧凝固的血迹,眸色模糊,“好哥哥,等你送回去后才发现自己弄坏了雇主的狗,那结果会怎么样呢……”
为了不让她在有光的时候发现那条残坏的狗尾巴,他可是作出了一定的牺牲呢。
半夜,万物岑寂,只有几缕穿堂风飕飕地在敞开卧室的窗帘上刮过。
伴着这种细微的羁绊,大门的锁洞忽而一动,一只手先伸进来将灯给开了。
“啪——”
白色的灯管闪烁了几下,才稳定地亮起来。
将时轶一张俊逸的脸映了个分明。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右侧脸颊上竟意外挂了些彩。
都不是很深,但还挺明显。
“哥哥?”
时轶一转头,就见到自家弟崽子正站在卧室门边,定定地望着她,眼底有些诧异。
她关上门,在玄关处换下有些脏掉的运动鞋。
然后把从24小时便利店里买来的饭团扔进冰箱,砰地一下关上冰箱门,睫羽下射出来的眸光能剜人,“妈的,也不知道哪个智障居然将小兜的尾巴给剪坏了!”
“哥哥不是一直都牵着小兜的吗?怎么还会给人可乘之机……”
“我啷个知道,”时轶一屁股坐在布沙发上,打开手机的自拍功能,开始呲着牙研究自己脸上的伤口,“可能是刚才送小兜回去的时候,有人跟在它后面搞的鬼吧。”
“嗯,很有可能,”阮渊转身从书桌下的抽屉里取了红药水出来,“那哥哥你脸上的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臭妹妹!”她正要义愤填膺,突然又意识到小渊子并不认识白姝,只好换了说法,“就我那个雇主,是个女的,一见到小兜的尾巴成了那样,二话不说就跟我掐上了。”
他望着她擦起红药水,时不时还出声帮她指点一下小伤口的位置。
“我跟你讲小渊子,真的,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时轶被红药水刺激得嗦口气,“那些个婆娘,发起飙来压根就不跟你讲道理的。”
想想那个鸡飞狗跳互相掐架的画面。
她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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