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这外套我怎么瞧着眼生?”
叶栀慌忙道:“是我女同学借我的,她怕我回来路上冷。”
“能有多冷,搞得这么娇贵。”叶婷玉捡起遥控器坐回沙发,开始看电视不再细究。
她松口气,踱进书房将窗帘拉起来并关上了门。
才将外套脱下来,处理好伤口后拉开衣橱挑了一件干衣服换上。
最后弯腰准备将这件不知来路的外套先收好,等写完作业后再去洗干净它烘干。
却在室光下触及到它的一刻,身子僵住。
这件外套……好熟悉。
似乎阮渊这几天早上穿的外套,就长这样。
指尖微抖,叶栀慢慢将它捧起,鼻尖凑近嗅了嗅衣袖。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袭来,如她所料。
今早,阮渊的同桌打翻了他的水杯,害得他衣袖上沾满了茉莉花瓣和茶叶。
可是阮渊的外套,怎么会在底楼旁边的灌木上?
不过在她离开教室之前,阮渊的确还留在教室,而那时候已经距离放学过去了十几分钟。
所以这么推测下来,应该是他在路过底楼的时候看到了自己被欺负的全过程。
叶栀将外套揽进怀里,沿着床边坐下,望着台灯竟露出了点纯粹的甜笑。
“我知道你也是怕被陆柒柒找事,所以才特意留了个外套给我的。”她说话轻轻,语气却是肯定。
因为上次和时哥哥无意间在街上碰见后,她就知道了阮渊的家境和她家差不多。
都是只有一个家长,赚钱都不容易。
要是被陆柒柒故意使坏,那生活一定也会变得举步维艰。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懂那白色风信子的花语,”叶栀偏头在外套内侧蹭了蹭,也不管鬓发会不会被沾湿,眼里闪着小女生坚定温和的光,“放心,我会把你对我的心思藏好不让陆柒柒发现的,因为这样对我们俩都好。”
*
喝过白粥配萝卜丝,时轶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冷不丁来了一句,“小渊子你今晚作业多吗?”
“还好,一大部分我在学校等你的时候就做完了。”他往标准好学生的形象靠拢。
“那就行。”她露出微笑,端了碗筷进入厨房开始洗刷。
阮渊:???
难道她不该再虚情假意地夸自己一下吗?
现在这是个什么发展?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他抹掉嘴角粥渍,沉着心思朝书房走去。
一个钟头后,他听到了来自厨房砧板上的铿铿砍剁声。
不由放下笔,想要去探看一下。
时轶却捧着盘毫无形状的菠萝走了进来:“来,吃水果。”
阮渊拿起其中一小块试味,却瞬间被酸麻到牙口发软,但又不好当着她面将其扔掉,只好重新放回盘中:“你泡过盐水了吗?”
她像个呆头鹅楞楞的:“还要泡盐水的吗?”
他:“……那哥哥你也尝一个吧。”
他就知道,在她的养活下,自己不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不过谁又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呢?
时轶果真拿了块往嘴里一扔,但刹那间面容扭曲,下巴一沉,便将黏哒哒的菠萝吐到了光洁的瓷砖上。
阮渊当即别过脸,不愿意再多看下去。
即使他没有洁癖,可这也实在是太恶心了。
“靠靠靠!酸踏马酸死爷了!”她连着又呸了好几下,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粗俗容易教坏小孩。
于是立马从他桌角抽出纸,把地面收拾干净端着盘子往外走,“我去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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