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抗抑郁的药就会觉得我得了抑郁症。”
“那你——”
“我是有抑郁倾向,但不是郁郁症,这两者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你可别被网上一些动不动喊丧的人给洗脑了,她们很多也只是有抑郁倾向罢了,却一天到晚打着抑郁症的标签。真的抑郁症……我想应该是特别特别难受和辛苦的吧。”
她掏掏抽屉里的药盒,继续道:“这两年我做噩梦的频率很高,总会一宿一宿地睡不着,心情也是真的有些压抑,所以就去小药店买了这些处方药,用来镇定安神。”
“可是你最近的状态——”
“不太好是不是,那是因为我对这些药产生耐药性了,”白姝耸耸肩,“可能需要换药了。”
时轶为了顺利说完一句话,飞快道:“你就没想过其他镇定安神的非药物方法吗?”
“想过啊,但都没有用。当噩梦来袭的时候,只有药才能抑制我的心慌。”她的语气深处藏着无奈。
谁又不想正常生活呢?
可是,她已经无法正常了。
“真的都没有用?”时轶不死心。
白姝忽然想到了那一抹檀木香。
的确是有这么个非药物方法的,不过,若不是因为他离开,她这两年的情况也不会更加恶劣。
可以这么说——霁叔是她的人间瑰宝,却也是她的地狱劫难。
“都没有。”她摇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噩梦,方便说吗?”
“不方便。”
时轶有些泄气:“那你——继续补觉?”
“时轶,”白姝忽道,“在我睡着后你再离开好吗?”
她对这个本来以为是登徒子的人,交出了一份难得的信任。
时轶一手揉已经麻掉的膝盖,一手轻拍她头:“好,放心睡吧。”
谁还没有过脆弱的时候。
也没有人能一直一种性格。
此刻,白姝没了往日的骄恣,时轶也没了往日的刚直。
于是这一方原本空寂的卧室,便久违生出了些温暖。
阳光晒过拉着的窗帘,透过橘光流淌在她们的身上。
白姝缓缓眨了几下眼睛,最后就着海绵宝宝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时空像是静止。
轻轻的鼾声终于响起。
时轶望着眼前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臭妹妹,松了口气。
随即蹑手蹑脚地起身,将其拖鞋原位放好,走出去带上了门。
却在经过厨房的时候,脚步一停拐了进去。
半小时后,时轶才取下围兜出来,离开了白姝的家。
微风透过纱窗,撩动起室内所有轻飘的东西。
干干净净的餐桌上,一张小纸条被空碗压着,颤动了一个角,上面写着——
给你炒了碗蛋炒饭,味道正常,等你醒了就放微波炉热一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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