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你别生气,虽然事已至此这帖子注定是废了,但等我以后有了能力,我保证一定会把这个帖子重新炒起来的!”
“等你等你等你,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突地盲音。
电话线被硬生生挂断。
阮渊被细细的电流声刺得偏了下头,随即关上手表用手撑住了下巴,若有所思:“原来,你和那幕后之人合作了……”
目光又在微微生锈的漆黑窗沿上转了转,很快勾起一抹鬼魅陆离的笑。
很好啊,陆柒柒。
跟上一世的无脑作死相比,这一世的你,倒算玩出了点新花样。
那么,还不给你点回应的话,那岂不是就浪费了你这一番用心良苦?
黑色幕布拉满天空,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点缀其间。
伴着对门楼层的灯光一盏盏熄灭,这夜,越来越深。
于一片沉睡的沉寂中,门锁被人从外旋开。
时轶踮着脚进来,本想偷偷去厕所洗漱。
未想,卧室的门缝里忽然亮了起来。
随后是开门声:“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她先是一愣,而后皱起眉有点嗔怪:“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没睡?”
阮渊揉揉眼睛:“我十点就睡了,不过现在想上卫生间。”
时轶哦一声:“原来是被尿憋醒了啊。”
他抿了唇默认,而后看她步子轨迹问起来:“哥哥也想去卫生间吗?”
“没事,你先上吧,”她抬手打了个浓重的哈气,“我先去沙发上躺一会,等会你出来的时候别忘了叫我一声。”
“好的。”
冲水声不过几分钟便刷刷而过。
阮渊走出来,往沙发上一看——那男人果然已经睡着了。
还睡得很死,嘴微张,难得没打鼾,却是漏了点呜呜的音。
听来……竟有点挠人。
如同小羊羔没吮到奶,于是嗷呜。
他不由叩了叩额头,小脸绷直。
胡思乱想,要不得。
行至沙发跟前,他摇起她:“哥哥醒醒,可以去卫生间了。”
时轶的呜呜声却猛地拔高了一个音调,尾音还甚至带起了细颤。
阮渊的小脸于是绷得更直,连带着后背,都能感觉到有一缕缕的酥痒从脊椎骨钻了上去。
他眼底沉了情绪,转身抽出一张纸想将她的嘴给堵上。
明明觉得人撒娇是世间最恶心的事情。
却在此刻,觉得这男人无意识的撒娇不仅没让他感觉到反感,甚至还……
一定是自己熬夜熬坏了。
手里的纸刚触及到时轶的嘴角,她突然吸了口气,不呜呜了。
下一秒睁开眼,看着他眼神迷茫:“什么情况?”
“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冷静地用纸擦她干干净净的嘴角,“都留口水了。”
时轶倦倦地由他擦了去也不害臊,随口聊起来:“我跟你讲,就那个煎饼李姐姐,她有着一手绝好的祖传按摩手法。”
“哥哥怎么会知道?”阮渊装模作样继续擦,力度稍重了些,“你试过了?”
“我送她回去后,她就帮我按了按头。还别说,这按摩真的超级能催眠人!我当时差点就在她家睡过去了!好在我想着你一个人在家有点危险,这才撑着回来的。”
听着她上半句话的他,拧破了些薄纸的一角,但在听到了她的后半句话后,便收了不知哪来的一分戾气将纸轻轻扔进了小垃圾桶。
“哥哥不用担心我的,我都快初二了,不是小孩子了。”
时轶嘿嘿笑了笑,于一团看不大清人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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