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吹熄油灯走了出去。
月光将他摇晃的身影拉的老长,盖住了唐昭微屈的纤指……
月影婆娑,桂花飘香,今夜,定会是个美好的夜晚。
……
徐夫人看着是个优雅的人,可住的地方却是似院非院。
明明有几间屋子,厨房杂物房,药房居所,甚至还有间专门放医书的木屋,可没有院墙,没有栅栏,一副完全不怕山中野兽的模样……
然而想起山下那片死寂般的树林,他也就释然了。
唐昭被安排在一间闲置的小木屋里,林晨则是要了一床被褥在杂物房将就。
昏暗的房间里,他赤着上身,整个人蜷缩着,豆大的汗珠将身下皱成一团的被褥都浸湿了,全身的肌肉紧绷到酸软抽搐,嘴角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门窗的缝隙里照射进来,他的身体才骤然一松,深深的吁了口气。
这一晚上,他寒毒最少发作了四次。
普通人一日寒痛九次,林晨却是每个时辰都会发作,且间隔不定。
如何入眠?
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他不想在听到唐昭痊愈之前自己先倒下了,至少……要保证药引的质量。
早知道去十九那问问有没有清心咒这种东西好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林晨苦笑一声,一把拉过外衫披在身上,推开门走了出去,既然睡不着,也只能自己找点事情做了。
……
门外已是朝阳起,虽是秋日,暖阳打在身上也为他驱散了不少寒意。
踱步走到远处,林晨捡起一根树枝,甩掉上面的露珠试着挥舞了几下。
昨日耗尽的内力也只是将将恢复了一些,此刻施展起剑势便有些勉强,附于树枝上的剑芒时隐时现,暗淡无光。
“喝!”
可即便如此,林晨一剑挥出,暗弱的剑芒依旧将面前的土地,连带着洒落在地的几许落叶分开了一条一指宽的裂缝,延伸至一丈多长,这才全数消失。
随后,只听的咔嚓一声,因为内力稀薄导致掌握的不够稳当,树枝便应声而断,碎成几段落回了地上。
林晨还在愣愣的看着手上的小半截枝条,一道兴趣盎然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过来。
“唔,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与句让是何关系?”
他转过身见是徐夫人,恭敬的拱了拱手,随即疑惑的开口问道:“句让?何许人也?”
之前好像也有人问过他同样的问题,这句让到底跟自己有什么联系?
“你不知句让,却能用剑势?”徐夫人缓步而来,诧异的看着林晨。
想是早已起身了,她衣着得体发髻端庄,一头的白发也不显衰颓。
“实不相瞒,此招剑技乃是朋友代授……”
林晨倒是不打算隐瞒,只是话音未落……
“林千城?”
他面色猛地一怔,“老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嗯?”徐夫人见他是真的疑惑,开口问道,“她帮你求来剑势,你连她的离风针脱胎于何处都不知道?”
“这……咳,还真不知道。”
说来惭愧,他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林千城为何对他那么执着。
徐夫人面色怪异的打量了他半晌,这才摆了摆手,“罢了,既然她不愿与你说,我自然也不该多嘴。”
“哦……”林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老夫人,这句让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真想了解下这人,省的下次别人再问他又一问三不知。
“到底是时光如流水啊……”徐夫人闻言轻叹了口气,望向远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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