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素唇畔勾起一抹笑意,隐约可见光芒绽放,她颇为赞赏地道,"张妈妈果然聪明,只通过我短短几句描述,便能猜测到此,当真是心思通透。"
"老奴不敢。"张妈妈低声道,"老奴斗胆猜测,这次暗杀之事,并不是冲着小姐去的,而包括小姐在内所有人都是一个幌子,他们真正目标之人,恐怕是另有其人。"
楚琉素既疑惑又好奇,究竟是谁,能有如此大的本事,既可以把黑衣人毫无察觉的引入殿内,又可以拿所有人当棋子,摆出棋盘,引人入局。
这事猜不透,索性便放一放。如此想着,便出了浴盆,擦拭身体后,换上干净的亵衣,便躺在了**榻上。
第二天一早,楚琉素起身后,听冬棂说是,楚琉月还未清醒过来。
本是应该在这东郊别苑,小住五日,可除了刺杀一事,上头发下话,道是今日收拾准备,明天就启程回京都。
昨日寿宴的场地也由宋清在后处理干净,昨夜的一场寒风似乎吹散了一切惊心动魄的场景,尘埃落定,归于平静。屋外,宫女们忙里忙外收拾打扫着院子。楚琉素用过早膳后,便坐在椅子上,持了本书册,静心看着。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似乎昨日被刺杀之人没有她一样。
她的平静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宫女搁下扫帚,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这场景一直到晌午,冬棂匆匆忙忙地进了屋内,走去楚琉素身畔,气喘吁吁道,"小姐,大小姐醒了,听说自己脚残废了,正在又哭又闹想要寻死,就连侯爷二夫人等人都劝不住。"
"二夫人也去了?"楚琉素抬眸,撂下卷着的书册,问道。
"是,听说她身子比前两天好了许多,如今听闻侯府中有人出事,便匆忙而去。"
二夫人自从来了东郊别苑,就没再人前露过脸,原因无几,她在来之后突然深感身子不济,呕吐的厉害,就连皇上寿宴她都去不了。
冬棂见她不语,询问着,"小姐要去看看么?二公子、三小姐、四小姐可都去了。"
楚琉素眨眨眼,淡笑道,"我要是去了,她省不得要给我摆脸色。"一顿,却嫣然一笑,"可我不得不去呢,岂不是落人话柄。"
冬棂甜甜一笑,搀起楚琉素,俩人款款而去。
穿过回廊,走在海棠树下,四周散发着花瓣掉落的无声香味,幽静人心。就在楚琉素要走出院子时,却突然被一名女官拦着了脚步。
"姑娘稍等片刻,皇后娘娘有旨要下。"
楚琉素没作声,张妈妈与冬棂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女官见状,冒昧赔笑。
半晌,才见一名身着锦绣裙袍的女官快步而来,她冲着楚琉素福福身,赔笑道,"姑娘好,奴婢乃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名唤墨香。"
她身后还跟着两名宫女,楚琉素瞧见,微福身以表礼仪。
墨香大惊,连连道,"使不得,您折煞奴婢了。"说着弓膝扶起楚琉素,笑道,"奴婢此次前来,是皇后娘娘下了谕旨,正是因为昨夜里姑娘作的一手好画和救了娘娘一命。"
楚琉素眨眼,惊讶过后面色如初,道,"当时情况危急,如若我不推皇后娘娘一把,怕是刺杀之人便已得手,娘娘没有怪罪臣女大不敬之罪便是大恩,臣女端是受不起这'救'字一说。"
墨香含笑,"姑娘谦虚,快快跪下接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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