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肖的势力太大了,如若之后称帝,整个北宋都是他说了算,想找到她,岂不是毫不费工夫?
门外踩雪发出的声音渐渐传来,楚琉素快速收起羊皮纸,拿起案几上的书册,卷起看着。
南清挑了帘子,奉上新沏的茶,楚琉素闻了一下,只觉得这茶间冒出的清香之气煞是好闻,她轻轻啜了口,散发的清香气息传进体内,苦中涩涩,似乎是人生的味道。
饮茶间,忽然听到一声微微飘远的琴声悠然响起,似乎冲破天际般的铮响,极为清淡,却极为悦耳。
楚琉素搁了茶杯,若有所思地问,"今日前院来的贵客你知道是谁么?"
南清如实回答,"听说是安王府来的人,具体是谁,奴婢不知。"
楚琉素顿时明了,安王绝不是贵客,那便只有他的老师,南宋国师了。
没在言语,起身穿了件艳红大氅准备走出屋子,随即她道,"你在这吧,我不出去,只是在院子中散散步。"
自上次之后,南清着实受到了刑法,但具体是什么楚琉素并不知晓,只知道南清回来时,面色惨白,眉眼虚弱。
南清福身,"是,姑娘。"
雪也停了,四下白茫茫一片,院子极大,是她怡风阁的两倍,盏茶时分,她似若无心的走到门前,突然提高音调道,"我饿了。"
门外驻扎此地的两名侍卫,当即一愣,虽然疑惑她为何不跟南清说,却也深知耽误不得,一名侍卫冲着另一名点了点头,推开院子门,转身走去小厨房。
门还未关,不知是时机巧合,或是有意为之,楚琉素对面不远处,正冲着一人。
这一看,不由得一怔。
他如远山薄雾中踏雪而来,衣衫磊落,墨发漆黑,只用一只纯粹水色的玉簪束发。忽的一阵微风飘来,卷起地上厚厚的一层残雪,楚琉素垂下的秀发在空中飞舞,模糊了眼前的景象,缥缈中,那人似乎近了。
朦胧间,只瞧见那人眉目俊朗,很是清朗,一身如残雪白的衣衫,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他缓缓而来,在关门之际,似乎淡淡地一笑,"稍等。"
楚琉素敛下眉眼,余光瞧见那侍卫手中一顿,躬身尊敬地道,"不知阁下何人?这院子是不许外人入内的,如若您要是迷了路,在下可以让婢子送您回去。"
一席话说的恰到好处,楚琉素不得不对摄政王府的下人们心生佩服,既没有谄媚,也没有轻傲。
极为修养。
男子负手而立,忽而扬起唇角,笑道,"我既不是迷路,也不是要硬闯,而是这位小姐要请我进去。"他的声音宛若清波碧湖潺潺流淌的声音,却又宛若三月春风般和煦动人。
楚琉素挑眉,她确实是掐着点算到南宋国师的到来,可被他一语道破她的目的,这不是成心叫人尴尬。
"如若我不请您进去,您会如何?"楚琉素打趣问道。
男子摇头,饶有兴致的瞧着楚琉素,那意思似乎在说,你在撒谎。继而轻轻一笑,说不出的俊朗之感,"心口不一,该罚!"
楚琉素忽的轻声一笑,宛若清水出芙蓉不带任何污垢的纯洁,宛转动听,犹如天籁。
就这句'该罚'楚琉素就听得出来,这人一定是南宋国师。这就好比人的习惯一样,比如她早起一定要喝一杯清水,比如楚琉月在人前早已习惯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一样。一看便知这男子常年身处高位,经常跟下面的人打趣。
楚琉素敛了笑意,对侍卫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