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真的要主求荣么?"
说罢,她不在等宋平煜回话施施然离去。
宋平煜直接怔楞住,主求荣?可那又如何!
飞雪满天而落,徐徐无声,琉素走在官道上,却正巧碰见迎面而来的宋肖。
雪花像极了珠帘,遮挡在琉素的眼前,似乎前方那人的面容都微微朦胧起来。我行我素宋肖,依旧一袭绯红江绸,外披白色大氅,可尽管如此,依旧无人敢说什么。他是摄政王,自始至终都是北宋的掌权人。
"累了?"他问。
"虽然封了个县主,但到底是与皇家并无太大的交集,去与不去,倒也随意。"她答。
"你倒也是自在,"宋肖道:"这几日里在宫中呆着,别再出来了。"
琉素没作声,单单看着他。眼前的飘雪越来越大,密密麻麻像极了雨帘,这方天地安静的都能听见簌簌而落的声音,她看了很长时间,似乎是要把他记在心中,宋肖突然上前抱住她,勒紧了道:"看什么呢,以后慢慢看,这几日等我处理完事情,我就回来陪你。"
半晌,琉素才'恩'了声:"你忙,我先走。"
都忘了告别,还是无法告别?
许是飘雪太大,把一切都隐藏在皑皑白雪之下。忘却了那日是谁流过泪,是谁先松开了手,又是谁先迈开了脚步,渐行渐远。
只记得那日的飞雪越飘越大,那两道身影也渐渐消失在漫天雪花中。琉素走在赤红宫墙边,飞檐翘角下凝结了些许长短不一的冰凌,在铅云低垂中更显压抑。她穿着白狐大氅,清寒的水眸更如冰凌般冷冽,却越显她面色苍白。那吱吱的踩雪声也越来越远,似乎早已消失不见。
她住了脚,还未回眸,便自嘲笑了笑。
原是她自己想多了。
雪停那日,史书记载,史称'丑时之变'。
只因那夜狼烟四起,宋清带人一路冲破城门,那数十道宫门,却在乾清宫门外停住不动。
是了,谁人都未料到这第一个逼宫之人乃是宋清。
可世事无常,宋清着实带兵就欲夺宫。
那夜间,雪停了,人也驻足在殿外。原是所有人都忘了这位宛若谪仙之人他家族的势力。虽然宋清母妃已死,可不代表她家族的势力也死去了。
宋肖立在殿外,寒风瑟瑟而来,刮得他大氅尾裾扑簌作响,他似乎笑了笑:"愚蠢。"
宋清着实够愚蠢,可他的想法谁人都不知道。他也惊愕,他也诧异,可在想起宋平煜适才之话时,他似乎又下定了决心。
在万千烛火下,他眸色坚定,面色萧索,脑海中回荡着那句:"你我里外迎合,是万万不得叫摄政王篡改圣旨的!"
宋清就是个实心眼,如此就信了。宋平煜之言,半真半假,圣旨保不准是真的,可篡改之事,便就不得而知了。
宋清立时冷声道:"皇叔,当年皇位并不是您的,您现在的意思是想要霸占皇宫,就欲取而代之么?"
他银灰铠甲在熠熠生辉的烛火下,反着白光,一如他铮亮却清明的眼眸。
宋肖负手而立,垂眸瞧着满地残雪,牵了牵嘴角,滑落一丝揶揄之色,慢悠悠地道:"当年你母妃风光一时,更是聪明玲珑,却怎会生出你这样一位不谙世事的儿子?"
上千禁卫军面前,宋清却依旧面不改色,他道:"摄政王向来毒舌,可逝者已逝,还望您口下积德。您应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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