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你面前发病,把你吓坏了?”琉素顺势向上看去,只能窥见他洁白光滑似玉般的下巴,说道:“还好。”宋肖拍着她的背,慢悠悠绵绵长长地声音,微染顿色:“我自小被人灌了毒,这人你应该能猜到。”
琉素“唔”了声,说:“我还真不知。只是……那毒,你曾说过,是我母亲回朝之时,从南宋带回来的。”宋肖沉默,也是呢,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又没有告诉过她。半晌才道:“是先皇,奕鬵。”
奕鬵,应该就是字了。琉素不由问:“那你的字呢?”宋肖说:“奕辰。”当年曾被封为辰王。
琉素伏在他怀中,静静听他声无波澜地道:“其实要是说起来,那还是父皇在时。父皇性子素来清淡,再政时,虽称不上盛世,但总归风调雨顺,风顺的很。他看重以力平天下,所以当年灭我突厥之时,手段极是狠辣。我身上流淌着一半突厥之血,自小却不知,直至后来人家都叫我孽种,那时候我才渐渐明白。可我去问娘亲,她却总是笑着摇头,对于孽种两字,不闻不问。父皇是极**爱娘亲的,子凭母贵,对我更是好的无话说,我身为父皇最小的儿子,自然而然,有很多人巴结我,我也是自小受尽**爱,所以小时候的性子自是桀骜,对于长辈们,也做不到尊重敬爱。
母亲总是不训斥我,放纵我,直至许多年,八岁左右,我真的养成了横冲直撞的性子。可是除了当时授课的太傅外,没有一人敢谴责我。包括娘亲与父皇。我不懂,还沾沾自喜,也看不懂娘亲温柔的眼睛里那藏匿的忧愁,直到现在,我才懂得。孽障她不是不知道,她一再奉承父皇,竭尽温柔之能,只不过是想让父皇更加**爱我,毕竟我与娘亲是战俘。娘亲一再**溺我的原因,我终于想明白,其实是不想我满怀怨恨,让我不谙世事的活下去。
娘亲太懂得了,没有帝王之爱,在后宫中根本活不下去,可她也忘了,这种性子吃亏的最终还是我自己,帝王薨,娘亲逝,我难道要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活下去?我记得真正见到奕鬵是在御书房,父皇带我看万国舆图,那白纱屏风转过来后,我一眼撞进他深沉的眼底,却有些刺痛感。
现在才懂得,那是隐藏着泼天野心的眸子,那是想要一夺天下内敛深沉的眸子。我垂头冲他笑了,他很古怪的挤出一个笑容,看得我直发乐,父皇却把我拉回身畔,不复同我的语气,很清冷说,起来。奕鬵在一侧侍墨,父皇便提笔教我读书。很清楚的记得,读的是上代皇帝谴人撰写的《北宋大典》,真是字字珠玑,看的心潮澎湃。父皇也极为开心,舒展开了常年紧皱的眉,可我眼瞅到奕鬵时,他永远都是一副老成不变,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我看他,他却不看我,耐心摸着墨,可他的指尖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下。
那是不甘,对父皇偏爱却不能表面出来的不甘。所以,他把这份不甘报复在父皇最**爱的皇妃身上。”
琉素心中一跳,当时的皇帝只有一位贵妃……宋肖的母妃……
果然,就听他说,苍凉乏力地说:“九岁,我目睹他强暴我母亲的场面。真是令人作呕,我生气、愤怒、遏制不住怒气,当时觉得杀死他不够解恨,可我打不过他,不能为我母亲出气,不能让她止不住的眼泪收住。可这还不够,我被他打昏了,醒来的时候,我同母亲到了一间暗室。”
琉素身子微抖,不敢相信宋肖所说的话,可她却知道那颤抖苍白的语气并不是假,还有覆在她背后打怵的指尖,就像她突突跳动的心脏,都是抑制不住的。
那种从心底席卷全身腾升的苦楚,又怎能是人力得以控制的呢?
他又说:“娘亲衣不蔽体,被人架到冰**上……他把娘亲……剥其皮,割其骨……直至琵琶骨……娘亲发不出一丝声音,我却亲眼看着,甚至都忘记闭眼。我真是生怕连娘亲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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