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声,仿佛是龟裂的声音,原来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圆不起来了,那其实是心碎的声音。就像此刻,她明明醒了,却不愿睁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她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连同宋肖一起或者,活在这皇权起伏,事实跌宕的生活中。终归是要面对的,便是她明明不情愿,宋肖却非要逼她睁眼一样。
她简直觉得可笑,他在问她什么?她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竟然问她:“为什么要打掉孩子?”琉素忍不住睁开眼,却在不复柔情,而是平淡的冷漠,冷漠的叫宋肖浑身一震,不可置信。他又问一遍:“为什么?就是因为我要娶王如是?”
琉素突然觉得厌恶,生硬的扭开头,置若罔闻。宋肖突然暴怒,恶狠狠问:“我问你为什么?”
真是可笑已极。
“是了,我不愿坏你的孩子,我觉得恶心,所以我要在回来的路上,打掉孩子。让临行前的誓言变为虚幻的。”就像是现在,一切都是虚幻的。
“啪”的一声,原来是**板碎裂的声音,琉素本能下坠,却被人揽在怀中,她没有力气惊呼,没有体力反抗,只是冷笑:“怎么样?你可满意?你应当是满意的。”
宋肖也冷笑了声:“满意至极。我也会让你满意的。”琉素看到他眼底毁灭般的光芒,在她眸中衬着熠熠生辉,她心中一跳,本能问道:“你想做什么?”
宋肖抱着她走出宫殿,这里面全是灰尘飞屑,他自然不能让琉素在这养病。是了,他竟然带她去浴池。这样宽阔偌大的浴池,宋肖趋步而过,他竟一把把琉素扔进池中!琉素顿时呛到鼻子,她呼吸不得,她仿佛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四肢百孔渐次漫进滚烫的热水,她睁大眼睛,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烟雾萦绕似乎在头顶模糊的瞧不清,他的面容也逐渐朦胧起来,她想,她真的要死了。
她仿佛看到昨日里他在畔为她折梨花树枝的样子,她仿佛看到夜里为宋肖执笔磨墨,红袖添香,彻夜点灯的场面,她仿佛回到了侯府……大夫人凶残冷冽的面容,楚琉月的笑……楚琉莹、楚琉凝、还有她的四姐……
像是冬日里飘起的雪沫子,寒冷的掠过身上,渗进四肢百孔、五脏六腑,她被呛得仿佛全身灌满了水。再无知觉。
王如是找到宋肖的时候,亲眼目睹了这一惊愕场面。她惊嘑尖叫而出,不敢相信宋肖竟然能亲手把楚琉素推进浴池中。
这样狠心的男人,真的是她未来的夫君吗?她瞪圆眼睛,捂嘴喃喃道:“你……你……她死了……?”宋肖抱着楚琉素,不知是活人,还是死人,他仿佛也像是失了灵魂的人偶,看也不看王如是一样,一步步走在青石地板上,闪着碎光的地板仿佛是月色透过树枝斑驳洒下来的碎玉。其实并不是,而是一滩水。
宋肖抱着琉素越过王如是,王如是半晌回不过神来,有几秒钟,她的脑袋是空白的,是惊愕的。这样的场面真是匪夷所思,宋肖真的被惹得暴怒了,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难受,他抱着琉素的身体,淡淡喃喃说:“你莫要妄想离开我,我想我曾经告诉过你。阿素,你要是真的难受,不如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琉素简直是死了,她浑身湿漉漉滴滴答答的趟着水,她不在有神智,更加不会听到宋肖对她说的话。宋肖还在说,他仿佛还笑了下,就像是即将踏入地狱的死人一样,眸色渐次散去光华,“阿素,你陪我可好?”
没有人回应他。
月色这样柔,夜空像是冰冻黑紫葡萄一样,闪着璀璨的星辰,极是绚丽夺目。宋肖抱着琉素一直躲在云贵妃曾经所居的宫殿中。这**里,暮苒携着纳兰青都快要找疯了。直至破晓之际,暮苒终于记起宋肖能出去的地方。
果不然,他抱着琉素蜷缩在角落,琉素身上的水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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