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通去追踪花半顷、花千树、花怜九和道衡,他们身上,有那人的手段。”
无人驾驭,烈日飞舟平稳地向角人族的族地飞去,速度丝毫未减。一刻钟后,北烈阳回到家中,北山等人迎了出来。
北山叫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你昨夜去了哪里?我们都在担心你。”
北烈阳勉强笑了笑:“我出去有急事,你和不三、不四再去各处防线巡视一番,以防魔族修士突然发难。”
北山见大哥脸色不佳,心中不安,又不敢多问,只好和秋氏兄弟领命而去。
荒雅、南浔、南洛溪满脸焦急,看向北烈阳。荒碧晴已返回树屋,三人心有牵挂,跟随北烈阳回家。
南洛溪忽然开口:“北族长,你好好睡一觉,守护角人族,才是你眼下该想该做的。花千树的命运,远非你能掌握。”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北烈阳哑然失笑。南洛溪说得对,什么时候轮到他为花小妖大人的亲传弟子操心了?
北烈阳不再多想,回到房中,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荒雅、南浔、南洛溪坐在厅堂内。荒雅问道:“洛溪,你到底是不是秋云兮大人?”
南洛溪摇头道:“我多希望是秋云兮大人,可惜我不是。也许在某些时刻,秋云兮大人能借我的身躯降临地渊。”
南浔仔细打量了南洛溪一阵:“此言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现在不过炼体一级修为,秋云兮大人不可能那么弱的。”
没有人知道南洛溪说的是真是假。荒雅和南浔对望一眼,无论她与秋云兮大人有什么渊源,总不会加害北烈阳。
南洛溪起身告辞,荒雅、南浔将她送到门外。回到院中,苑秋霜忽然从房中跑出来:“雅儿、浔儿,刚才那人身上有死气。”
南浔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南洛溪是天南部落的女子,我们对她知根知底,她是活人,身上怎么会有死气?”
苑秋霜摇头道:“此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曾修炼过秘法,她刚刚进门,我就发现了她身上的死气,我担心她警觉,这才躲在房中没有出来。”
原来如此,荒雅、南浔脸色变幻,不知该如何是好。
北烈阳的声音轻轻响起:“不要多想,南洛溪没有问题,她身上的死气,也许是她修炼的功法所致。”
什么样的功法,会修炼出死气?荒雅、南浔、苑秋霜参悟不透此事,不过既然北烈阳这么讲,那便多半如此。
三人不知道的是,北烈阳此时识海生波,三百多婴儿一齐哭喊。三十六名角人先民同唱哀歌。
“别天域兮奔九荒,前路尽兮望断肠,今身陨兮埋何处,愿汝魂兮归故乡。”
一片哀歌中,吴卿面对一座新坟,叹息不已:“烈阳,这名女子钟灵毓秀,为何忽然就死了?”
北烈阳忽然想起秋不二曾说过的话:“真幻不同朝。”看来自己识海中的南洛溪,已真正与天南部落的南洛溪合二为一,再无分别。
铁幕外数十里的密林中,死一般的寂静。无凡幽无同在前,花行花冕在后,石腾背着花千树在中央。
一行人速度极快,在密林中不停穿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花千树忽然醒来:“石腾,你要背我去哪里?”
石腾并不答话,继续向前奔跑,可惜刚刚突破飞天境不久的石腾,根本无力控制住花千树。
一声轻啸,花千树运转灵力,已挣脱了石腾的胳膊,站在丛林中。他略一沉吟,便想起了过往之事。
“石腾,你为何将我背到此地?妖冉何在?”花千树面沉似水,质问石腾。
石腾吞吞吐吐,无凡抢过话头:“我们把你救出铁幕,是为了让你活命,你凶什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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