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毕业后又去读了药剂师和护师的函授课程。她千方百计要给杜林当助理,也是为了可以在诊所工作三年,这样就满足了她报考医学本科院校的成人自考条件。
尽管她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一名画家,但为了弟弟妹妹们,她必须要考上医学院校,然后回到福利院去当上一辈子的保健医……
而今天,杜林突然告诉自己,她党卉并不是一个孤儿,也本不应该使用“党”这样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姓氏,她本应是华园集团的公主,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享受最好的教育,想学画画就去学画画,想当医生就去最好的学校学医;她本应姓莫,叫莫安然!
而另一边,陈安娜正在莫爱中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党卉。
她不想再看杜林手中的报告,不是因为看不懂,而是因为不需要再看,她清楚的知道:眼前这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一定就是自己的女儿,这次不会再错了。
昨天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这种感觉来自灵魂深处,更是来自于血脉亲缘。
“安然……我的安然……我的女儿……”陈安娜一步一双泪,一句一抽泣,伸出一双颤抖的手,捧向党卉的脸庞。
党卉也是泪眼婆娑,上前几步抓住陈安娜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沾满泪水的脸颊。
“妈……妈妈……妈妈!”
这一句“妈妈”不同于二十多年来党卉说的任何一句。柳院长、罗阿姨,还有其他福利院的阿姨们,她们都是“妈妈”。
但这一句“妈妈”则代表着完全不同的含义,二十多年苦苦的寻找,二十多年无望的等待,只为了今天这一句“真正意义”上的“妈妈”!
陈安娜微笑着点头,刚要张嘴答应,却眼睛一闭晕了过去,莫爱中和党卉连忙一人一边架住了陈安娜,杜林快速从针盒里抽出一根银针,刺在陈安娜的人中穴上。
十几秒后,陈安娜悠悠醒转,突然伸出手四处乱抓,“安然呢?我的安然呢?”
“妈妈,我在这儿,妈妈,我在呢。”党卉抓住陈安娜胡乱挥舞的手。
陈安娜紧紧的反握住党卉的手,“不是梦,这不是梦,这真是安然,我的安然终于回来了。”
“安然,”莫爱中说道,“如果你不习惯,我也可以叫你党卉。”
“不,您可以叫我安然,爸爸……”党卉,也许现在应该叫她莫安然了。
莫安然的这一句“爸爸”让莫爱中老泪纵横,“唉,唉,乖女儿,我的乖女儿啊!”
被拆散了二十多年的一家三口抱头痛哭,杜林收起银针,退到一边,却看到那位胖胖的保姆阿姨和刚刚送他来的那位司机,正站在堂屋门口抹眼泪。
杜林悄悄走过去,对那位保姆说道:“阿姨,我觉得您应该去把东厢房收拾一下了。”
“对对对,那间屋子一直就是太太给小姐留着的,今天终于能用上了。”胖阿姨一拍司机的后背,“小张,帮姐个忙,你快点去市场买菜,今天中午是先生太太小姐一家三口第一顿团圆饭,胖姐我今天卖卖力气,做几道拿手好菜,好好让他们庆祝一下。”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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