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过自己那位便宜老爹之后,朱由校便对王安吩咐道:“你派人把锦衣卫的头头都给孤叫来!”
王安应诺离开不久,却看见李进忠满头大汗地来了,这位未来的太监之星,给朱由校叩头请安之后,垂首说道:“少主,您吩咐的事情奴婢办好了,人就在外面候着,少主有什么吩咐,奴婢就让他们去做!”
朱由校看了看李进忠,知道他这一头大汗是故意弄出来给自己看的,不过朱由校也不在意这些小伎俩,只是淡淡地说:“让他们进来吧!”
李进忠连忙应诺出去,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李进忠又带着三个须发花白,穿着虽然破旧但还算干净的老者进了暖阁,那三个老者始终低头躬腰,进了暖阁之后,便远远地跪在地上,浑身抖的就像三只鹌鹑!
李进忠躬着腰走到朱由校面前,极尽谄媚地说道:“少主,这三个都是造办处的大匠,少主您要打造什么器物,尽可以吩咐他们,保证让少主满意!”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都是大匠,那就是艺近乎于道的高人,李进忠你代孤将他们扶起来,赐坐,上茶点!”
李进忠先是一愣,但随即应了一声,颠儿颠儿的过去把三位老者扶起来,然后安排座位,命人上了茶点,这三位老匠人显然没遇到过这样的待遇,如同木偶般凭着李进忠摆弄,始终不敢乱说乱做!
等这三位老者都坐好了,朱由校走到他们面前,笑着问道:“三位大匠都叫什么名字,擅长哪方面的手艺?”
听到朱由校问话,三位老者都不自觉地一哆嗦,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位看着年纪最长的老者,欠着身说道:“回少爷的话,小老儿叫李老憨,他们两个一个是小老儿的族弟叫李来顺,另一个是小老儿的师弟叫刘打铁,只要是打铁的活计,咱们三个都熟!”
这李老憨刚说完,李进忠便瞪着眼睛呵斥道:“来时跟你们说了,在主子面前不要乱说话,你这又是少爷又是咱们的,不怕惹怒了主子掉了脑袋!”
三个老头儿被李进忠一吓唬,哪里还敢坐着,全都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李老憨哆哆嗦嗦地哀求道:“小的们都是粗人,实在不会说话,请少……主子饶了小的们吧!”
李进忠一指李老憨,怒喝道:“你是什么样的东西?也敢浑叫主子?咱家看你真是不知死……”
朱由校没等李进忠说完,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直接把李进忠给踹趴下了,李进忠一摔倒在地,便连忙趴在地上请罪,朱由校指着他怒道:“就你长了一张嘴,那么爱说话,等一会儿把《皇明祖训》给孤读一百遍,少读一个字,孤就扒了你的皮!”
李进忠赶紧求饶道:“少主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多嘴了,您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这时王安正好回来,看到李进忠又被收拾了,连忙走到朱由校身边低声问道:“少主,李进忠又做错了什么事惹您生气了?您跟奴婢吩咐一声,奴婢收拾他给少主出气!”
朱由校看了王安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虽然是孤的亲近之人,也是孤要依仗做事的人,但不可养成飞扬跋扈的脾性,切记夹着尾巴做人才是保命之道!”
王安连忙称是道:“少主教训的是,奴婢记下了!”
朱由校不再理会李进忠,亲自将三位老者扶起来,笑着说道:“二位李老、刘老,你们既然能在造办处称为大匠,必定是手艺精湛的能人,孤最敬重的就是有本事的人物,你们在孤这里不必害怕,也不必客气,若是底下的奴才有怠慢的地方,你们尽管来跟孤说,孤命人打他们的屁股,给你们出气!”
三位老汉都是祖祖辈辈的匠户,平日里被人呼来喝去的乃是家常便饭,他们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和气的少爷就是大明未来的皇帝,可也知道这位住在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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