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诏书,秋十三将手上一个扁平的小匣子交给老道:“你跑一趟,这回的事情,他做的很不错,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既然他帮了我,这本无影针下册,你就给他送去吧!”
老道恭恭敬敬的将匣子揣进怀里,一言不发的低头出去消失在夜色里面,心中捏着一把汗,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居然坐在幕后一手操控着江湖和朝堂最近的风云诡谲,实在是可怕。
太子如何知道金色人参,并借此机会嫁祸王家呢?自然是因为有人告诉他,至于这个人是谁,秋十三微微一笑,端详着面前已经对垒分明的棋盘,手中的棋子啪的落下来。
烛光幽幽,将他的影子投在窗纸上,花影站在外面,看着窗纸上修长的影子,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目光晦暗不明的看了一阵子,掉头离去。
“她走了。”扇子上面活灵活现的蛟龙忽然张开了嘴巴,说出一句话来。
秋十三随手将扇子合上:“一把扇子如何能说话?你要多加小心,免得被人当成妖孽收拾了。”
蛟龙被一把折扇困在里面,声音还瓮声瓮气的传出来:“那些小爬虫,那里奈何的了我?”心中更加悲愤,若不是沈重华使诈,他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说不定秋十三的身躯都已经属于他了。
风吹起来,树的影子在窗户上瑟瑟抖动,烛火越发的黯淡起来,似乎很快就要熄灭了,秋十三没有去理会,他一袭白衣的坐在那里,面对着棋盘上面黑白分明却全都显得冷冰冰的棋子,直到有人剪了烛花,火光渐渐的明亮起来,才缓缓摇头:“我本来以为你还会更早一点的过来。”
秋老祖的手顿了一下,转过脸来看着这个他最看重的后辈小子,那一身清贵的公子食指中指之间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映着莹白的手,昏黄的烛光,显出一股难言的味道:“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秋十三没有抬头,片刻之后才找到了地方落下棋子,重新捡起一颗白子,漫不经心道:“花影不就是你的眼睛?明面上你在为她打算,实际上不过是充当你的眼睛盯着我罢了,有些事情,说的太明白了就没意思了。”
秋老祖双眼顿时阴冷下来,秋十三很聪明,他很欣慰自己的后人有这样的人物出现,那代表着他可以带着秋家走的更远,可是也正因为如此,秋十三对他而言有些如鲠在喉,隐隐的担心,自己其实并不能把这个骄傲的小子掌控在手里。
“既然你知道我会来,可知道我为什么来?”秋老祖坐下来,盯着秋十三的脸,暗暗感叹,华夫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硬是把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给丢弃了,宠着一个不知所谓的纨绔子弟。
“呵,”秋十三含笑摇头:“人心是最难猜测的东西,因为它实在是变幻莫测。老祖来之前可能是想着从我这里得到鹤翔草的消息,现在嘛,”他抬起头来,黑色的眸子漫不经心的落在秋老祖一双手上:“大概在想着是不是该杀了我以绝后患吧?你看,短短时间内,一个人的心思就会变化好几次,所以我不会轻易的断定别人的想法。”
秋老祖一双手上骨节突出,狠狠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杀意,眼角却禁不住的狠狠跳动了两下。
“你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明白鹤翔草的下落了。”秋十三到底是秋家难得的出色人才,秋老祖一来念及这样的人才难得,二来是顾忌他身边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的蛟龙,他可不想自己步上李家的后尘:“你若是说出来,我就允许你把沈重华带回秋家去。”
“呵呵!”秋十三讽刺的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眼角甚至有泪花笑出来,手里的棋子也丢了下来,背靠着椅子连声而笑。
秋老祖一张脸顿时黑下来:“你笑什么?”
秋十三一边笑,伸手擦去眼角的泪花,有些忍俊不禁的看着自家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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