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敢相信似地看着陈酒,过了好一阵,才又说道:“好孙女,奶奶知道你这几天一直为这事儿奔波,只是答应我一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许你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陈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她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她需要王烨借钱给自己。还有一件事情,她虽不愿去想,但它仍然在一点点地啃噬着她的心,那就是,她此生唯一喜欢过的男人,要在这周末结婚了。她的心已然空落落的,无法思考,可她还是必须强迫着自己去思考。她翻出了手机,给夏歌打了电话。
夏歌驱车赶来已将近凌晨三点。
酒儿已在陈家楼下站了近一个小时,从前她最怕黑夜,只是现在觉得,找不到王烨比黑夜更可怕。夏歌从车上走下来,看到她的青丝上都凝了一层霜,很是心疼地想抚她的秀发,却被陈酒一把抓住,像是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她恳切地说道:“求你,夏歌,带我去王烨的婚礼。”
夜色太深,陈酒看不真切夏歌脸上的神情,只是觉得他的五官冷得像是结着冰。
良久,夏歌开口道:“若是抢钱,我奉陪到底,若是抢人,我对他没有兴趣。”
陈酒“扑哧”一声就笑了,拍着胸脯保证道:“呐,说好了,只抢钱,不抢人。”
夏歌虽然不知该不该信她,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他拒绝不了她,从五年前到现在,从来都没变过。
这一周过得即快又慢,好容易夏歌答允了带自己去参加王烨的婚礼,亚男也闹着要同去,美其名曰要去保护自己,陈酒十分感动。但只怕也只有亚男自己知道她肚里打得究竟是什么算盘:第一,她是要见一见王烨的,保不齐他会对自己一见钟情,最终冲破封建婚姻的束缚与自己结合在一起;第二,即便没勾搭上王烨,那里也一定有许多青年才俊,搞不好一个个都单膝跪地吻着自己的手求婚,最终一伙人大打出手,真是想想就觉得害羞呢。
亚男缠着陈酒一起去买礼服,叫嚣着谁没有几个奇葩的前任,一定要展现出最好的自己让他后悔去,陈酒料想亚男想到了覃笑,也不好驳斥她怕她伤心,就硬着头皮答应了。两人去国贸买礼服,亚男一手拿着肉夹馍另一手不停地在那些大牌的晚礼服上摸来摸去,搞得导购员一个个哭丧着脸,陈酒非常抱歉,却又奈何不了她。话说这参加婚礼选礼服还是十分讲究的,既不能穿红色也不能穿白色,避免跟新娘子撞色,黑色显得不吉利也要被否定,陈酒选来选去,只选了一件香槟色的抹胸小礼服,款式十分简洁,可穿在她身上却衬得肤光胜雪,既洋气又妩媚高雅。相比之下,亚男的礼服简直让这二人快要跑断了腿。别人胸小只是飞机场而已,飞机场一般也都是建在高地之上,而亚男的胸,却真的是几乎为零,仅靠肉眼辨别很难分清她这个人的正反面,唯一的辨别方法在于看脸,她又肩宽胯大,几乎要撑破所有礼服的臀部和肩部,在陈酒崩溃之前,亚男提出让陈酒拨款给她,她要自己去找功力深厚的老裁缝订制。
除了亚男以外,陈家人更是让酒儿苦恼得想撞墙。自打王烨要结婚的事情在陈家传开,陈立群夫妇便每日都用悲悯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午夜梦回陈酒更是几次三番看见父母站在自己的床边摸自己的鼻息,生怕自己想不开会去殉情。堂姐每日说话都是欲言又止,想同她开玩笑捉弄她,她也都笑眯眯地让着陈酒,好像怕把她刺激出神经病似的。
周日终于是到了,陈酒简单梳妆,换上礼服,穿上走路便捷的高跟鞋就出门了,夏歌的车早早就等在了门口。夏歌见陈酒神色如常,也放心许多,只是这亚男左等右等还是不下楼来,陈酒不得不上去揪她,却看她穿着足有七八层的前开叉抹胸纱裙,踩着缀满亮片恨天高正艰难地挪着向下走。陈酒赶忙过去掺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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