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蓬莱别了东皇,虚离子并没有遵照东皇意思,径直去昆仑找西王母,而是转道北上幽都山,心里盘算着去后土那讨一壶千年陈酿来喝,几百年没尝这手艺,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会稽有酒,名扬天下。在小竹林待久了,总是少了点烈劲,是时候换个喝法,去尝尝鲜了。
“就让伽摩什那小子再等等吧,磨磨他的性子!嘿嘿。”他装着这点小心思,翩然行至黑水河畔。
此地黑土裹携着泥沙,随水而下,江中乱石矗立,惊涛拍案,雾气蒸腾;两岸奇峰雄立,松柏成林,绵延千里。到了夜间,墨黑不分,乌压压,阴森森一片,因而得名。
不愧为鬼都!
“后土经营的不错嘛,瞧这景象,若是凡人,大白天也能被震慑住。”他自言自语道。
腾鹤行至一半,他顿觉嗓子眼干涸,饥渴难耐,便令瑞鹤按下云头,降下身来,歪在一棵松柏树的枝丫上,掏出腰间所别葫芦,肆意大口地喝起酒来。
迷迷糊糊,似醉非醉之时,他感觉到一股力量接近。
有妖气!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困倦乏力的眼皮,微睁着扫了一眼周边。
不一时,头,三界之内,云中君若是屈居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这话,怕是又说满了。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他将扇一开,“嘿嘿”皮笑道:“特意向娘娘来讨壶好酒喝!”
“你瞧瞧你!也没个长进!亏你师尊太上老君悉心教导那么多年!”
“是是是,娘娘教训的是!只是这酒……?”
“这酒嘛,自然少不了你的;只是你巴巴地跑来,我不信只为这一件事。”
“娘娘英明!一眼便看破个中玄机,让小仙无地自容啊!”
后土撇撇嘴:“哼,就你那点小心思。”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西方来了位尊神,在凡间渡劫,如今遇到点麻烦,特向娘娘来讨个人情!”
“你从哪里来?”
“啊?”虚离子被问得有点莫名其妙,一时没接上话,“哦,从蓬莱仙岛而来。”
“又是东皇遣你来的?”
“倒也……”虚离子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不置可否。
“究竟是什么事?”
“说来话长,简单地说呢,就是这位尊神在凡间遇到了自己前世修行的菩提道果,这枚菩提道果幻化成人形,彼此坠入情劫……”
“说重点。”
“哦,这枚道果如今身死道消,元神却仍未散,娘娘执掌幽冥界,定有法子助她重生,是不是?”
“东皇归隐东极多时,怎么西方的事,也开始关心起来了?”
“嗨,他原本不过讲了个故事,权当清谈之资罢了;也是我多管闲事,听了进去,便将这事儿揽了过来,向您讨个人情。”
“油嘴滑舌!知道你脸皮厚!重生这事,怎么不去西王母那,反倒跑我这儿来了?”后土佯装生气道。
“哎呀,我的好娘娘!王母那自然是要去求药的,只是未过你这关,听上三两句箴言指引,我实在心有不安啊!”
“就你皮!”后土终于放下阴沉的脸,恢复往日慈祥的面容,“我虽掌幽冥界有些时日,只是日常杂事诸多,却不直管,全权交于酆都大帝;况且六道轮回初建不久,三善道为天道、人间道、修罗魔道,并无她可去之地,另辟蹊径怕是不行,这你是知道的。”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
“这样吧,你且去王母那取药,我将此事知会下酆都,不入轮回,不受审判,让那位尊神带着道果元神,去往罗丰山上六天宫修行吧!”
“罗丰山乃鬼仙修炼福地,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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