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很。因此,村里的年轻人虽然好奇外面是个什么样子,却是谁也不敢轻易出山。就这样,过了很多年,村子里的人互相嫁娶,人口是越来越多,但是新生的孩童里面,有许多都是痴痴傻傻的。村里的一些长者,看到了这种情形,知道长此以往,村子里将没有一个正常人,到那时候,这些痴痴傻傻的人也活不长久。因此,便集合村子里的人,商量着定下了一条规矩。从今往后,村子里每一户新添了人口,在孩子十岁之前,要出山寻找一个年龄相仿的孩童,收为义子义女,与自己的孩子一同养育。等到两个孩子接近成年的时候,会对他们进行一个考验,优胜的那一个,便认作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血脉传人,剩下的那一个,就任其自生自灭……”
张玄歧听到这个残酷规矩,心里一惊,脱口说道:“这就是那个老者所说的螟蛉之子么?”话刚出口,就想到当时袁从真听到这话时的羞恼神情,知道自己失言,忙又问道:“你的养父母呢,他们还好么?我还没有拜见两位老人家。”
袁从真似乎知道他并非故意提起螟蛉之子这四个字,并不介意,只是轻声说道:“他们前些年便去世了,只留下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在赤城山上,我若不是成为十二执事之一,姐姐只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张玄歧想到,按照赤城山的规矩,袁从真和她的这个姐姐,成年之后,多半两个里面只能存活一个。而在养父母去世之后,虽然她的姐姐得了失魂症,毕竟人还是好好地活着,这多半是袁从真的功劳。她一个被领养的义女,能够在赤城山上存活下来,成为十二执事之一,并且显得颇有威望,当真不容易。这些年她经历过的艰辛,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罢了。
张玄歧想起,她姐姐患上的是失魂症,这个病症似乎不是先天生成的,便问道:“你姐姐从小便是患了失魂症么?赤城山心宗的法术这么高明,怎么就不能救治好她呢?”
袁从真缓缓地摇头,说道:“她是前些年忽然患上失魂症的。那时我们刚刚成年,山中长辈正要对我们进行考验,谁知一夜之间,她就患上了失魂症,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顿了顿,又说道:“我们赤城山心宗的法术固然厉害,但是失魂症哪有那么容易救治!姐姐患症之后,我的养父母也曾央求山中的前辈竭力救治……你听说过缺心眼、开心眼么?”
张玄歧听着这两个词觉得有趣,想了想,摇头表示不知道。
袁从真接着说道:“当时山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说姐姐是患上了缺心眼的绝症,所以才在即将成年之际,忽然变成了失魂症。为此,他联合了九位前辈高人,十人一起施法,替姐姐开心眼。结果,他们费了老大的劲,还是徒劳无功。我的养父母听说,北海玄冰之中的智珠,能够开启人的心智,也曾经到极北之地去寻找智珠。他们在那里有一番奇遇,甚至见到了——唉,可惜最后还是空手而归。我的养父母从极北之地回来不久,心力交瘁,很快便去世了,只留下我和姐姐两个人,在这世上相依为命。姐姐人很好,待我像亲姐妹一样,从小便处处让着我,没想到,她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张玄歧听到这里,想到袁从真幼年丧母,又与生父失散,有了养父母收养,结果养父母也早早的去世了,她的境遇,真的是非同常人。她提及她的姐姐,言语间甚是动情,显得她们虽然不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妹,但是感情深厚,不亚于亲姐妹,不由得对她大增好感。
他见袁从真提到养父母在极北之地的经历,忽然欲言又止,心里难免好奇,但是见她刻意绕开话题,知道她的脾气,当下也不多问,只说道:“你的名字是宋妙人,你姐姐呢,她叫什么名字?”
袁从真说道:“她的名字是宋璧人。”
张玄歧笑道:“一个妙人,一个璧人,凑成了一对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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