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为能蒙骗得了天下人?我是螟蛉之子不假,但是螟蛉之子无辜无罪!我再说一次,宋璧人变成这样,不是我害的她。别说她现在成了行尸走肉,以她的那点微末修为,就算她好端端地跟我比试,也不是我的对手,我用得着暗害于她!”
安凌云冷笑道:“世人说得好,举头三尺有神明,欺人欺面不欺心。我们修行之人,不信阴曹地府的善恶报应也就罢了,还能不信紫府神宫的天眼明鉴?你做过什么,历代祖师都在天上看着,你自己问心无愧才好!”
安凌云对袁从真的指控,耸人听闻,张玄歧一开始惊得呆了,这时见安凌云这么说,知道他果然没有可靠的凭证,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转念又想,这些事,安凌云言之凿凿,以他在赤城山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会无中生有,凭空污蔑袁从真的清白。这其中的内情,真的是深不可测,让人触目惊心。
只见袁从真这时说道:“你说的话无凭无据,我自然问心无愧!”她又转向齐从云等几位老者,柔婉地说道:“各位师叔祖,我从小被带到山上,各位尊长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能有今日,与各位的谆谆教诲分不开。齐师叔祖,岳师叔祖,我上山那年,得了一场重病,我养父母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你们两位,不辞劳苦,找来了灵丹妙药,救了我的性命。你们还记得么?我虽然是螟蛉之子,并非不知道要感恩图报,更是从来没有拿自己当外人看待。我一到赤城山,便觉得像是回家了一样,与各位师祖、各位师兄弟都是一见如故,始终觉得,自己生来便是赤城山的弟子。再说了,前辈祖师收养螟蛉之子,自然有他们的深意。我如果对此事有异议,早就离开赤城山了,天下之大,还怕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么?只是,螟蛉之子里面,也有出类拔萃的才俊,要是一开始就先入为主,存了偏见,不分好坏,一概地打压排斥,赤城山还能发扬壮大么?我今日出言不逊,冒犯了各位尊长,来日的责罚,我甘心领受。我言尽于此,请各位尊长三思而行。”
安凌云见袁从真面对如此严厉的指控,居然没有翻脸大闹一场,而能忍受一时的委屈,委婉陈词,想要以理服人,以情动人。——她小小年纪,城府和手腕倒是不容小视,当下心里更加忌惮。
他又想,这宋妙人话语间不再跟自己针锋相对,而是转向了其他几位老年执事,明显有了想要转圜的意思。今日事已至此,若是让她逃过了这一关,以后不仅制不住她,只怕还会遭到她的反噬。他心里一急,大声说道:“各位师兄弟,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螟蛉之子,我赤城山自然容得下,但是心术不正、残害同门的弟子,哪怕天资再高,也在所难容。——宋姑娘,你不是要凭证吗,我现在便给你找来人证!轻云,过来!”
他话音刚落,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少年,正是此前与袁从真见过面的少年执事之一方轻云。
方轻云慢慢地走到众人的跟前,垂手站立,眼睛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安凌云说道:“方轻云出自我的门下,按理来说应该避嫌,但是今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扫了众人一眼,接着说道:“各位都知道方轻云与宋妙人的关系,他说出来的话,应该不至于空口诬陷宋妙人。——轻云,当年宋妙人、宋璧人比试前一夜发生的事,你把你见到的都说出来吧。”
方轻云似乎十分惧怕安凌云这位师祖,这时见他命令自己复述往事,身子不由得一颤,头垂得更低了,过了半晌,方才嗫喏地说道:“那一晚,我去找宋师姐,看到……看到她带着宋璧人,去了巢云宫深处的一个洞窟。当时我……我只是远远地跟着她们,不一会,见到宋璧人掉头回来,随后宋师姐也走开了。那洞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安凌云一脸不满,怒气冲冲地说道:“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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