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吉近了几步。众道士见事不妙,忙变换阵型。可是,不管如何变换,张元祥总能及时调整方位、步伐,离那张元吉越来越近。
蓝月一旁看来,有会于心,自己早年在军中时就痴迷于研究三四人的联袂作战战术,对于大型作战的阵法如“偃月阵、五门阵、一字长蛇阵”等也是能够熟练使用,可是对这样更加精细、完全从五行八卦变化而来的阵法却是从未见过。不过蓝月最近除勤修金丹大法外,最常做的就是每天熟读刘基的《奇门遁甲》,其中机关布置之学的原理就是五行八卦之学,只是空有理论,却没有机会实践,今日见张元祥纯以方位、步伐破阵,虽然不是机关布置,但一理通,百理通,聪明如蓝月者,又怎会拘泥不化呢?
蓝月不禁按照五行八卦原理猜测起张元祥的下一个落点位址来,居然十有九中,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对五行八卦原理已经基本掌握,更加明白所谓阵法为非是将五行八卦之术连贯使用,好像流水不断,虽有破绽,但转眼即逝,有也等于无。而所谓机关布置又和流动阵法不同,乃是静态的五行八卦,只不过在同一位置上同时有几种以五行八卦之术制作的器物叠加而已,只需分清主次,找出先后次序然后以五行相克之术或八卦相生之理,可解之破之。
想到这儿,心中喜不自禁,跃跃欲试,恨不得上去试验一回。
这时风已刮得人睁不开眼,天空完全黑了下来。张元祥担心张元吉抢在自己前面成功,便一狠心展开一套出手狠辣的剑法朝挡路的道士刺去,每剑出必有伤者,好在他还是眷念旧情,伤人却不杀人,饶是如此,面前倒下一批,阵法也运转不灵。张元祥再转几步,见张元吉就在前面,也不客气,提剑便刺,虽然不是要命招式,但足以将他制服,破了他的法术。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多了一人挡在面前。
原来蓝月虽然在一旁观看多时,以他性格本不会介入别家门派内部事务,哪知自己刚刚明悟八卦义理,兼之体内金丹又蠢蠢而动,忍不住提气运功,果然三步两步便踏进阵来,恰恰挡住张元祥。
早先张元祥见蓝月渊停岳峙立于一旁,又见群蛇避之不及,知道蓝月乃身具异能之士,不愿招惹,但此刻竟然欺上头来,心想难道此人竟是张元吉所请帮手不成?想到这,手中之剑便不犹豫,朝蓝月刺去。只不过同时还要对付身后道士们刺出的冷剑,顿感压力增大。好在蓝月也不比他好多少,自己本受金丹“驱使”上来破阵,自己对张元祥并无杀心,同时也还得应付道士刺来的冷剑,因为只要陷入剑阵,自然会成为剑阵攻击的目标,加之众道士并不知道蓝月是朋友还是敌人。
此时这二人好像挤在一条至于汪洋大海的小舟上,二人相斗几招,随即又停下来去应付身边剑阵发出的攻击。
此时剑阵里道士的日子也极不好过,不但要顶风作战,还要应付飞沙吹眼,加之已经有许多长虫越过火圈,见人就缠,缠上就咬,像疯了一样,搞得众人狼狈不堪。而掌教张元吉仍神游体外,处在做法状态中。
就在这时,突然间风住沙停,乌云之中闪出一道电光,紧接着天空中响起一个惊雷,仿佛炸在众人耳畔一般,震天动地。
雷声过后,那成千上万的长虫停止异动,似乎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纷纷朝四周山区草丛游去,一会儿便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堆堆蛇尸来证明它们曾经来过。
那吹笛的白雀儿乍闻雷声,顿时一惊,忙放下竹笛,准备调息,忽觉心口一热,接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来,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张元祥远远看见,忙虚晃一招,急奔而来,扶起摇摇欲坠的白雀儿,掌贴后背,将内力输入,及时疗伤起来。不一会儿,白雀儿苏醒过来,张元祥见事不可为,狠狠地盯了蓝月一眼,率领众人离去。众道人因掌教尚未回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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