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搏过。
树影婆娑,枝叶摇曳,几条引魂番随风飘荡,一座新坟突起在半山坡。坟头上乱草丛生,藤萝交织,花圈早已在雨打风吹中变得零落散乱。几只寒鸦躲在深山城哇哇乱叫着,让人油然而生一股凄凉落寞之感。
许文龙点燃白蜡,插上檀香,恭恭敬敬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心里默默诉说道:“爸爸,儿子回来看您了。您的冤屈和不平,儿子一定会为您申诉,也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
许文娟则早已呼天抢地泪水长流,软塌塌哭倒在许世昌坟前……
祭拜完父亲,许文龙姐弟俩回到座落在山脚下的老家。
这是一座土坯黑瓦四合院,围墙早已倒坍,房前屋后荒草丛生,杂物横陈,一片凄凉衰败景象。打开吱呀作响的大门,一股霉气潮味迎面扑来,直钻鼻孔,让人止不住心烦意闷,摇摇欲倒。
看着昔时朝夕相处的杂物家什,摸着父亲一脸严肃的遗留镜像,姐弟俩触景生情,不由自主回忆起往日那一幕幕艰辛却又快乐的童年趣事,不由自主浮现出父亲精明世故却又饱经风霜的脸庞……一切的一切,恍如昨日般历历在目、清晰异常。只是如今物是人非,生死两茫茫,怎么不令人唏嘘伤感、悲从中来呢?
黄昏时分,许文娟姐弟俩才怀着沉重的心情赶回老山下。
院子里,两个陌生男子正百无聊赖闲谈着。而不善言谈的王赣福则小心翼翼站在一旁添茶续水,像个下人般诚惶诚恐插上一两句话。
看到许文龙姐弟俩进得门来,王赣福不由长吁一口气,仿佛卸下千斤重担般大声嚷叫起来:“回来了,回来了,我家小舅子回来了!”
俩陌生男子站起身来,一前一后迎向许文龙。为首的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落溪乡派出所所长,姓李。这是我同事,姓肖,肖警司。”
许文龙听说是派出所的人,心里立刻明白了八九分。他于是伸出手热情地说道:“你们好,请坐,都请坐吧。”
一向胆小怕事许文娟听到“派出所”三字,一颗心顿时往下一沉,联想到弟弟近几天的诡秘行踪,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她哆哆嗦嗦来到李所长面前,煞白着脸结结巴巴问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有……有什么事吗……我们……我们可没有犯什么法……我弟弟……我弟弟就是军人……他……他刚刚……刚刚才从部队转业回来。”
李所长听了,不由微笑着说:“阿嫂呀,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来感谢你弟弟许文龙的……”
“什么?感谢我弟弟?”许文娟吃惊地看着李所长,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既然不是来抓人罚款什么的,那就谢天谢地一切好商量了。她摸了摸砰砰乱跳的心,欢快地和派出所同志打声招呼,转身去张罗炒花生、柿子饼、红薯干……
许文龙从李所长的叙述中得知,被自己偶然擒获的两个歹徒,居然是流窜好几个省市,专门入室盗窃,拦路抢劫的流窜作案犯,也是一名悬赏一万元捉拿的通缉犯。他们虽无命案在身,却也罪责深重。每每抓住被抢之人舍财保命不敢反抗的心理,而四外疯狂作案。前几天,他们在邻县持械抢得数万元现金后,为逃避警察追捕,便如丧家之犬般一头扎入古莲县深山老林,专拣人烟稀少的荒村野地里闯。之后来到落溪乡,打算再劫一票后搭车潜往滨洋市,去投靠赫赫赫有名的“笑面虎”李振富。但让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在这穷乡僻壤竟然会遇到一个致命克星,以致“马失前蹄”在“阴沟里”翻了船。
李所长介绍完毕,便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胀鼓鼓的信封,微笑着交给许文龙道:“这是上级悬赏的一万元奖金,还有你被劫匪抢去的二百元钱,请签收一下。”
“奖金?一万元?”许文龙吃了一惊,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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