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杰西的脸孔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浑身汗毛直立,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
虽然两人的初次见面非常糟糕,可在这一来二去之下,他还是很开心有了约翰这样的对手。即使他嘴巴嚷嚷着不愿承认,但其实心底早已把对方当成了朋友。
杰西以为,约翰应该也是一样的。
可他发现他错了,错的离谱。
身世,像是一条天堑,横跨在两人面前。无论他们认识多久,多么稔熟,始终没法走到对方的心里。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
约翰面无表情的迈步过来,清秀的五官冷得像来自地狱的索命魔神,眼底不带一丝情绪波动,仿似一具毫无生气的傀儡。唯独悬浮在手心的锋利土矛,周遭环绕着点点亮黄色的光斑,映出了少许的人气。
“为什么?”杰西眼角发红,扭曲着面容咬紧牙关。
可约翰却置若罔闻一言不发,只缓步继续向前,以确保这次攻击能一招命中,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只要他死了,我就赢了!
但见他双眼凶光大现,嘴角诡异的弧度,在法术的照耀下格外狰狞。猛的举起双手,掌心的法术破空而出。
嗡!——
爆裂的法术气势汹汹,这种距离是绝对不可能躲得过去的。杰西绝望的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竟在原地也不闪躲。
就在法术离他面门仅有十公分处,一道无形的威压从天而降。那道飞驰中的法术挣动了几下,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堪堪停在鼻尖一寸之地。
观众席一片哗然。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人竟然敢攻击对手!”
“杰西少爷没事吧?”
“这个不是初阶比赛吗?怎么变成法术对斗了?”
“话说为什么会停在半空啊?”
定定看着那枚尖锐的土矛,杰西浑身汗湿。他忽然找回了自己的呼吸,急促的喘了几下,抬首看向同样是一脸讶异的约翰。
后颈的咒印倏地闪烁几下,约翰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一般,虽然眼底依旧暗淡无神,但脸上的表情却变得生动了。他皱着眉头紧盯指尖,又缓缓抬头看向半空。
其他人也许看不出来,可杜予涵却冒了一身冷汗。刚刚约翰的视线,准确捕捉到光幕的方向,他甚至有种错觉,对方正在盯着自己!
这个人……
杜予涵眼神一凛,手镯的屏幕顿时蓝光大盛,欲图把法术击溃。
此间,他扭头分神一看。除开身后呆若木鸡的众人,黛丽已被方才的险情吓得直接昏迷过去。反倒是旁边的贝恩,一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摄政王大人?”他心里纳闷,稍稍弯下身子瞄了一眼。
只见贝恩两眼混浊空洞,无神的直视前方,脸上的肌肉放松下垂,像死人般毫无生气。不光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也没有对杜予涵的叫唤作出任何回应。
杜予涵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眼下并不是个追根究底的好时机,他扭头沉声大喝,“还愣着做什么?!快护送摄政王大人离开!”
身后几人猛一个激灵,连声应诺着把两人搀扶出去。
奇怪的是,在离开的时候,虽然贝恩一言不发,可依旧非常配合的撤出了房间。
当众人离开之后,裁判室当即宽敞了不少。杜予涵也不再浪费时间,运转起浑身的斗气,集中性倾斜在尚未崩溃的法术之上。
淡淡瞥了眼上方,约翰收回视线。盯着悬浮在半空的土矛片刻,眼中闪过一片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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