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重伤选手。这些罪状加起来,即使是希尔在世,也无法接受你这样的人成为模型师吧?”
约翰先是一愣,抿紧嘴唇隐隐有些恼怒。
凯文这是怎么了?
对于爱人忽然表现的尖锐态度,杜予涵虽然十分讶异,却没有出言阻止。
“但我想提醒你一点。你以为就你这条烂命,在旁人眼里能偿还所犯下的罪孽吗?”嗤笑一声,凯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收起你假惺惺的懊悔愧疚吧,你这个连道歉都不敢的懦夫。”
“我没有不敢!咳咳——”约翰满脸通红,终是忍不住大声反驳。
“那你亲自去跟他说啊。”凯文漫不经心的双手抱胸。
“咳!咳咳……我就是准备当面去跟他——”约翰神情一怔,双眼瞪得浑圆,辩驳的话语被硬生生噎了回去。他哆哆嗦嗦着嘴唇,“您,您的意思是……杰西,杰西还活着?”
“那家伙糟糕得连死神都不肯收下,只能继续为祸人间了。不过万幸的是,他现在行动不便,可以安安分分呆在床上。”看着那张震惊而又期待的脸,凯文嘴角噙着狡黠的笑容,“抱歉,让你失望了啊。”
闻言,约翰长舒一口气,浑身一软,瘫坐在椅子上露出欣喜的笑意。眼角隐隐发红,盯着破旧的天花板喃喃自语,“没事,他没事……太好了……”
“好了,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换你来告诉我了。”杜予涵摆了摆手,隐隐有些不耐,“你还记得之前做过什么吗?”
约翰摇了摇头,“我只记得在场内比赛,很想赢,想赢……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在回忆里漫游着,看到了许多画面。”
浑浑噩噩的走在扭曲的路上,各种回忆碎片穿体而过。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走往何方,只听见远处隐约有道声音,一直引导双脚往前走着,走着。
待他清醒过来时,已经困在了牢房,并被告知,他就是杀害了杰西的犯人。
“这阵子你可有感觉异样?”凯文皱了皱眉又补充道,“身体方面的。”
“身体异样?”垂头想了想,约翰把最近经常贫血犯晕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虽然他觉得这两个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和凯文交换了个眼色,杜予涵又指了指脖子,“让我看看你脖子上的印记。”
“印记?”约翰愣住了,“什么印记?”
凯文抿紧了嘴唇,只低头仔细端详,并未回答。
碗口大的咒印蜿蜒附着在后颈,原本淡红的印痕现在一片焦红,上面横亘着黑褐色的鞭印。即便如此,还是能依稀辨认出字符的痕迹。
果然如此。
见凯文微微颔首,杜予涵拍拍约翰的肩膀,“情况我知道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再坚持几天,我会想办法的。”
还是一头冒水的约翰却面露苦笑,并未说话。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重伤了皇亲贵族,光是这条罪状就足以让他死十次了,这几天狱卒对他的特殊照顾,就是最好的证明。即使杜予涵有再高的声望,恐怕也回天乏力。
“非常感谢阁下的关怀,咳咳……我感到十分高兴。”约翰淡淡的笑了笑,“虽然很遗憾未能成为您的学生,但能接受您的指导,是我毕生荣幸——”
“你在瞎扯什么?”这种交代遗言的口吻,让杜予涵狠狠的皱起眉头。
可约翰只笑着摇摇头。
“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给杰西捎句话。”他嘴角弯起了一个凄凉的弧度,目光有些发散,“我——”
“我拒绝。”
被后半句感性的话噎住了,约翰不小心扯到脸上的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表情亦变得十分滑稽可笑,“咳咳……阁下!”
“我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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