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舍弃不了的东西。
除了生命——
“果然没有来呢。”藤堂静披上一件驼色的羊绒风衣,浅杏色的圆帽盖在散下来的长卷发上,牛皮短靴旁竖立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优雅从容的女人微微叹气,声音轻不可闻:“真是绝决啊铃花。”
牧野杉菜咬着唇低下头,她也以为铃木铃花会来送藤堂静离开,但结果谁都来了,铃木铃花却没有来。
“好了,赶快走吧。”道明寺司靠在半透明的玻璃围栏上,他斜了一眼还在磨磨蹭蹭的藤堂静,“不是都下决心了么,还犹豫什么呀!”
送上一个拥抱,花泽类和牧野杉菜是唯二两个知道藤堂静的心意的人,他们一起见证了那场告白。俊秀的少年柔和了冷淡的眉眼,赠予曾经执着过的红颜知己一个无声的安慰。
美作玲最会把控气氛,见道明寺司口出冷言,他连忙拍了拍藤堂静的肩膀,“嘛,别理他,司就是这个样子。”
“其实他是想要鼓励静勇敢一点。”西门总二郎配合地补上一句解释:“总是口是心非啊这个家伙。”
“真是可惜啊,马上就要到樱英联谊了,静你却要在这个时候走。”美作玲单手缠腰,懒懒地站着没有挺直自己的身子,“还是铃花会长负责的哦。”
笑意稍微冷淡了一些,西门总二郎微低下头,接上美作玲的话:“是很可惜。”
从头到尾,都是他们两个人在插科打诨,道明寺司的眼神一次也没有和花泽类的目光交汇,像是两道从中途岔开变成平行的线。
然而微妙的是,即使是努力活跃气氛的西门总二郎和美作玲,他们也下意识地与对方移开了视线,从心领神会地对视,变成默契地对而不视。
藤堂静微笑了一下,并不在意少年们隐藏在和谐表面下涌动的暗流,她相信,铃木铃花已经明白了该如何去解决。她转向收到她的通知也赶过来送别的牧野杉菜:“谢谢你来送我,牧野桑。”
“不用道谢的。”牧野杉菜鞠了一躬,“接下来的路,也请加油!”
含笑点头,藤堂静用一种崭新的目光看待着这个平凡认真的女孩子……是个好孩子呢。她想,铃木铃花很会看人。
想到自己在那个少女身上跌的跟头,藤堂静稍微生出了一点不甘,她俯下身,在牧野杉菜稚嫩柔软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浅吻。和铃木铃花那丝绸般滑腻的触感不太一样,那是藤堂静的第一个念头。
抬起脸,藤堂静便见到了牧野杉菜目瞪口呆的模样,她加深了一点笑意:“请帮我,把这个吻带给她。”
铃木铃花有没有意识到呢,这个天真活泼的女孩身上的情感变化。
不管那个少女有没有察觉到,还是察觉到了装作不知,藤堂静都去推动了一把。看着牧野杉菜呆住陷入沉思中的样子,她不由感慨,自己可真是一个坏女人啊。
就当做是她最后一次的任□□。
回过头望了一眼人来人往的东京机场,藤堂静看不到那个熟悉迷人的身影,她无奈地拢了拢长发,和来送别的人一一挥手道了声再见。
“真是的,明明一定来了。”藤堂静有些留恋地转过了头,“怕我舍不得走吗?”乐观地这样想着安慰自己,她平复下情绪直视前方,走在机场中也像是在t台上般步步生风。
从日本到法国,连着的天空一片开阔,她只需要看着前面就足够了。
只是偶尔,那朵艳丽的花也会在藤堂静的脑海里绽放一瞬,让她塞满忧虑未来,攻读律师硕士的繁重任务和模特工作的沉重大脑得到短暂的喘息。
注视着藤堂静走向登机口,铃木铃花才把侧出去的身子收了回来。
靠在贴上了广告的方形柱子后,铃木铃花转过身,面向那个推广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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