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祖有意这第三场劫运?” 静室中,柳元正、李观渔和李观潮三人对坐,柳元正为三人各倒了一碗清茶之后,径直开口,如此言道。 《玄霄秘策》心窍玲珑一篇之中,本就有观字识人之术。 此等铁画银钩的字迹,定是心性耿直之辈所书,不然只会徒留字形,不见字神。 而再等柳元正亲眼见到这两兄弟的第一瞬间,感应到那通身凌厉的剑气,柳元正心中更是坚定了这一点。 剑祖血裔总不会太差,或许是凝聚了剑心?至少是十成十的耿直剑修。 此辈人眼中,往往非黑即白,第一印象极其重要,任何的拐弯抹角,都容易被视之为不怀好意。 偏生柳元正还是那个有所求的人。 唯有以直御直。 于是说完这句话,柳元正平静的目光在两兄弟间不断地巡视。 两人皆着深青色大袍,双手隐在更为宽大的袖袍之中,除此之外,身上别无修饰,一头长发散在背后,五官中正,剑眉星目,唯成熟与稚嫩,可以将两兄弟区分开来。 除此之外,柳元正看去,几乎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一般。 世上哪怕是一母同胎,实在也难找到这般想象的人,更何况两兄弟明显差这些年岁。 少年心中稍有诧异浮现,却仍旧不动声色的等待着两人的回应。 弟弟李观潮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要说些甚么,最终却也不曾开口。 再看李观渔,始终沉默不动声色,于是柳元正的视线也不再犹疑,隔着张木桌,定定的与其对视。 数息之后,遂见李观渔开口,声音清朗,夹金石声。 “道兄以为呢?” 听得李观渔反问,柳元正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 “昔日剑祖前辈一剑斩在了大雷音寺旧址的门匾上,贫道还以为剑祖的目光始终落在西土,未料想今日会在两界山见到贵兄弟二人,甚是意外,许是贫道早先所想有误。” 闻言,李观渔未曾言语,反而是弟弟李观潮笑道。 “道兄莫要忘了,家祖昔日,可还曾朝着欢喜佛国斩过一剑。” 话音落时,柳元正沉吟了两息,随即恍然大悟一般的点了点头。 “这般说,果是剑祖前辈要主第三场劫运?” 听得柳元正这般说,反而是不苟言笑的李观渔先行咧了咧嘴角,笑道。 “便是在北疆时,吾亦听闻道兄有君子之风,今日相见,未料想竟至诚如斯。” 听见李观渔这般说,柳元正心中已经笑了起来,神情却仍旧平静。 “李道友谬赞了,说来惭愧,贫道修道年岁不长,有此名声,半是昔年丹宴古仙钦点,半是之后两场劫运,玄宗同门抬爱,鲜花着锦,难免有失其真,一初入结丹境界的修士,哪里敢言君子,唯肯以愚诚示人。” 柳元正越是这般说,李观渔的脸上,笑容便愈盛,此刻竟从袖袍中将双手伸出,朝着柳元正这里拱了拱手道。 “是吾短视,未见面前,便先将道兄风采想低了……” 不等李观渔继续说下去,反而是柳元正伸手一摆,打断了他的话。 “李道友,奉承的话就莫要说及了,这些时日,两界山修士愈多,此类话贫道已听了不少;说句冒犯的话,道友所言在其中不算高明,你我若如此务虚下去,说到天黑,再说到天明,也谈及不到正题。贫道唯一问,剑祖前辈有意这第三场劫运?” 说罢,柳元正缓缓地伸出手来,不紧不慢的端起玉碗,饮了一口清茶。 一时间,两兄弟不知是不是被少年言语所镇,竟也随之举起了玉碗,同饮清茶。 放下玉碗,李观渔再度笑了起来,极为诚恳。 “这本该是辛秘事,但既是道兄问起,可记得吾兄弟的拜贴上怎么写的么?” 柳元正眨了眨眼睛,这回沉思的稍有些久,数息之后才像是恍然大悟。 “剑祖后裔!想来是私密事,不是剑祖前辈要主第三场劫运!唉!贫道一念之差,想左了一些,不该逼问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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