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暖风吹佛过来,怪痒痒的。大气不敢喘一下的牛芳蕊,躲在林月身后,一双小手抓着她的衣角抬头望了望那间屋子,灰色的窗帘严严实实的遮住窗户,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又是一阵暖风吹过,把牛芳蕊吹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额头也渗出冷汗来。此时的天气非常温暖,可她却感觉如同三九严寒的时节一样。就在这时,书房的窗帘被人撩开,露出半个消瘦的脑袋。牛芳蕊视力好,她注意到那半个脑袋披头散发,眼眶凹陷,脸色灰白,总之。一点也没有人样,分明是个活生生的恶鬼脑袋。片刻之间,那个脑袋又迅速得缩了回去。
牛芳蕊大惊,她紧紧抓住林月的衣角,说:“姐,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鬼,鬼呀!”然而,林月刚才并没有专注的盯着书房的窗户,她指给牛芳蕊看那间屋子,本就是为了吓唬牛芳蕊一下,碰巧林月没有看到那只没有人样的头。林月以为牛芳蕊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她说:“哈哈,走吧!”牛芳蕊不动。林月说:“且,你一定是饿昏了头,走吧,跟姐进屋吃饭去,看你吓的,我在逗你呢,哪里有鬼呀,别忘了这是我家。要说有鬼,那就是你咯‘鬼鬼’。”不由分说,林月拽着牛芳蕊进屋去了。
仲春时节,室内的温度总是比室外要低一些。进了门,牛芳蕊浑身一凛,缩着肩膀说:“姐,这房子太阴了,多冷呀!”林月鄙夷的说:“谁让你不穿衣裳!”这时,赵妈迎上来说:“小姐你可回来了!我跟你说呀,今天一大早又来了一帮子闲散人员,打着护送气功大师的名头,来家里捣乱。”林月问:“我爸呢?”赵妈说:“在楼上看大师施法呢,咱们也去瞅瞅吧。”
赵妈带着林月和牛芳蕊,穿过大厅来到二楼。楼道内,她们三人见林仕森正背着手在书房门外,来回度步,一副焦虑的样子。林仕森极少流露出焦虑,焦急的表情,即使是林月和赵妈这样亲近的人,也是没有见过几次林仕森眉头紧锁,捶胸顿足,心事重重的神情。
林月走过来说:“爸,你咋不进屋去啊?”说完便伸手要开门。林仕森赶忙制止,说:“嘘,别闹,别开门。严大师正在屋里施法,他吩咐过了,谁也不让进!等他施完法自然会出来跟我说。”林月和赵妈都不唸声。在牛芳蕊眼里,林仕森是个一本正经器宇不凡的人,在任何时候都是说话得体,更重要的是,她眼里的林仕森是相信科学的,绝不迷信的人。现在,她见林仕森一脸正经的说出这些极其不科学的话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仕森连忙用右手一手捂住牛芳蕊的嘴,左手食指在嘴上做个别出声的手势,低声说:“别笑,安静安静,嘘!”牛芳蕊头一次到那个总是高高在上林仕森,他竟然会做这种哄小孩子的举动。她虽然被轻轻地捂住嘴,却更加笑个不停。一连串的大笑声激荡在安静的走廊内。林仕森心下顿时觉得大事不妙,他“哎呀!”一声,拍下大腿,再“哎呀!”一声,再拍下大腿。他着急说:“赵芸,赵芸,快制止小蕊,别再让她乐了!”赵妈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连忙拉着牛芳蕊向厕所跑去。牛芳蕊一面跑,一面笑,最后她躲在厕所笑个不停,眼泪都笑出来了。赵妈猴了牛芳蕊一眼,不高兴地说:“有啥好乐的?乐的这德行,你照照镜子瞧瞧你,看看还像是个女的么?”赵妈指着洗手台的镜子,让牛芳蕊照。
赵妈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眼神露出一丝睿智。她说:“鬼鬼你别笑了,芸姐有个事要跟你商量下。”此时的牛芳蕊乐的腹肌都在一阵阵的痉挛,她喘着粗气问:“嘿嘿,嘿嘿……啥事呀,赵妈?”赵妈摆摆手说:“停!你还是先乐吧,乐够了我再跟你说。”牛芳蕊闭上眼深呼吸,再深呼吸。如此深呼吸了足足十多分钟后,她终于把身上的大笑情绪压了下来,说:“啥事呀?”
赵妈斜着眼打量着牛芳蕊,感觉眼前的这个丫头片子不像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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