跚着迎接他俩,说:“老哥,可算是吧你盼来了!走,咱们去家里喝一杯,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都煨着呢!”他对身穿海青的金旭法师说出来,一点也不觉得这话有问题,反而认为这是他最高的待客标准。金旭法师说:“三良老弟,你看我着身份还是可以吃肉的人吗?”他轻拍了下身上的衣服说。武三良看着金旭法神的一身行头,恍然大悟,他一拍脑门说:“咳!你看我真是的,唉,老糊涂了。没事,家里多着素菜呢,包管老哥你吃个饱!”他接着说:“老哥你也不给介绍下,身边的这位是谁啊?”他看到林仕森脸上的长长疤痕,觉得以前好像见过这人似的。
金旭法师说:“这是我的施主,林仕森先生。你们也是很有缘分的!”武三良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乐呵呵地对林仕森点头,笑说:“我才不信他呢,男人和男人哪里有什么缘分可言,他瞎扯呢,哈哈哈!”在他脑海里,“缘分”这个词仅限于男女之间爱情,其余再也没有其他含义。
林仕森心里五味杂陈,他客气的和武三良点头示意。他目光游移,不敢去看武三良那张全是皱纹的饱经沧桑的脸,他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个人肯定是当年车祸的幸存者,他难过的低下头去。武三良见这个客人杵着拐,带着二人慢慢向家里走去。
来到武三良家里,林仕森又是一惊,看着这狭小简陋的房子,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他看在眼里,心里凉巴巴的。三人坐在炕沿上,金旭法师开口说:“武老弟,多少年没有见了,你老了。”武三良尴尬地笑笑,说:“老哥,你还是跟当年一样!”金旭法师闭上眼睛,没有说什么。林仕森坐如针毯,浑身不自在。武三良望了望林仕森脸上的疤痕,好像想起来什么,可是他又不敢说出口。
三人就这么在屋里尴尬着,过了一会儿,金旭法师睁开眼,长叹一声:“老弟啊,我也不跟你拐弯子了,直说吧,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来上坟的。”
武三良不明白得问:“给谁上坟?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上什么坟?”
金旭法师不唸声,眼睛盯着林仕森看,像是在逼着他说出此行的目的。
林仕森低下头,颤巍巍地对武三良说:“大哥,我对不住您,我是当年撞死你爱人的那个司机……”说完,他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武三良,以为他会发怒,会对自己拳打脚踢。他考虑到武三良会愤怒起来。
武三良听罢,先是一愣,眼珠子直勾勾的望着林仕森上下打量。过了片刻,他看着林仕森脸上的那个伤疤,摇摇头,叹气说:“都过去了。唉,在你们来的时候,我看到你脸上的疤痕后,心里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没成想,还真被我猜到了……”武三良平静的点上一杆旱烟,慢悠悠的抽一口,心情平静地说:“走吧,我领你们去坟地。”他的语速缓慢,充满了哀伤。
墓地,一个人们无法回避的最终地方。他们三人各自怀着沉重的心情,无声的走去。
山路七拐八拐的,三人绕来绕去,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来到一片平坦的开阔地,横七竖八的露着一片坟头。
武三良指着不远处的两个紧挨着的坟,说:“到了!”声音不大,可是飘进林仕森的耳朵里后,把他的脑子和心肝都震的乱颤。林仕森顺着武三良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土坟上长着零零星星的一些枯黄的芦苇,芦花在风中乱摆。他心脏扑腾腾的乱跳,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当初逃跑的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可是大错已铸成,覆水难收。
金旭法师看着呆呆伫立的林仕森,轻轻地说:“去忏悔吧!”表面坚强的林仕森,此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嘤嘤的哭泣起来。他跪在张燕坟前,慢慢的开始嚎啕大哭:“太对不起了,我是当年那个开车的人啊,是我撞得你。我赎罪来了……”
山上的风呼啸着刮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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