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芳蕊和金小芬并不很熟悉,只是在她家农场见过几次面。她尴尬的看了看林月,又看了看金小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拉了拉林月的衣角,显出为难的神色,那意思是说:表姐你别这么为挤兑我。林月早就想支走她,既然机会来了,她才不顾牛芳蕊是什么心情。她说:“鬼鬼,金阿姨既然有很多话要和你说,那你更要去阿姨家坐坐了,快去吧,别不好意思。到时候给姐打电话,姐去接你。”
牛芳蕊无可奈何,她不好意思拒绝,只有和金小芬走了。
林月摆脱了这个碍眼的家伙后,她看市场里摆摊各色小贩,开始变得越来越顺眼,各种吆五喝六的声音也变得顺耳。在这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她开心的挽着徐小春的手臂慢慢地逛,慢慢地看,她的心情变得很舒畅,从空气中嗅到年的气息越来越浓。徐小春明白林月只开牛芳蕊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想:你真有心计,姓徐的佩服。
林月挽着徐小春的手臂,甜甜蜜蜜的逛着。忽然,前边传来“接刀,砍你,杀……”等等凶残的话语,只见一人群围成个圈,好想饶有兴致的看着什么。林月笑说:“春哥,前边有耍猴的,咱们去看看吧。”徐小春说:“耍猴又什么好看的,动不动就飞刀,太危险啊。”林月摇着徐小春胳膊,撒娇说:“有你在我不怕,咱们去看看嘛。”
他俩挤进人群,只见一个老者正在指挥七八个猴子。那老者用手指着一个个猴子,说:“你去骑车,你打滚,你爬竿……”几个猴子听到命令,一个个的都去表演。剩下的几个猴子站着不动,那老者拿起一把生锈的钝刀,向着一只猴子甩了过去,刀头直奔那猴的胸脯,刹那间那猴子双爪合十,牢牢的夹住小刀。那老者连续甩了三把小刀,每出手一次,嘴里便念叨“接刀,宰你,看着。”那小猴接住刀后,都会呲牙咧嘴的低声叫喊。徐小春看得心里不忍,觉得这猴子实在可怜,肯定被那养猴人从小百般虐待,才训练地这么听话。他看那耍猴老者洋洋得意的表演,他叹了口气,不忍再看。
林月正看的津津有味,另一名老者牵着一只捧着小盆的猴,来到林月面前,盆里放着大大小小面额的纸币,间杂着一些硬币。徐小春忙掏出钱来要往盆里放,林月连忙拉住他,笑说:“我来,我来,我工资多。”林月说这话本来没有别的意思,然而听者有心,徐小春和林月在一起,心理上本来就有些低她一等的感觉,现在又被她无形中刺激了一下,心里顿时堵得慌。徐小春叹气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林月没有发现徐小春脸上的失落,她拉着他的手臂往前走,说:“再逛逛嘛,我觉得这里挺好玩的,又是耍猴又是杂技的。”说完,她拉着徐小春把不远处表演,顶竿,顶缸,喷火,吞球的一一看了个遍。表演顶杆的那人,手指粗大如同胡萝卜,手上全是老茧。那顶缸的人,头顶有一处磨得不再长头发,显得很突兀。耍喷火的人皮肤蜡黄,一脸病态状。再看那吞球的,此时他正在用手指扣嗓子,脸上装出很痛苦的样子,好想胃里的那个球,再也吐不出来了,忽然他一扎马步,浑身用力,仰起头大叫一声,胃里的铁球被他吐向天空,飞得老高。围观的人群四散后退,生怕被铁球砸到脑袋。林月看了拍手叫好,徐小春也暗暗喝彩。
每次交费的时候她林月都是一张张百元大钞的给,不是她故意摆阔,因为她本来就没有其他面额的纸币。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要在徐小春面前树立威信,在未来的恋爱中,让他恭恭敬敬的对她言听计从。徐小春在被她刚才的话无意刺激了后,心生自卑感,便没有再主动掏钱帮林月付款。
他俩走走逛逛,不知不觉的听见叹息声,什么“这孩子真孝顺。”什么“唉,这世道咋变得这样了,都没钱葬父。”他俩在人群中看见一个青少年,披麻戴孝的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骨灰盒,垂着头一脸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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