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管他了,其实也不过是从房间里面守到了房间外面,继续啃果子,继续生闷气。
越想越气,这会儿二公子在请宵夜呢,大家都去庆功了,自己这个主角不在,算怎么回事?气死了!
房间里的殷九野摘了面具握在手里,低头看着。
七岁那年,他被太霄子带去太玄观,在那里待了整整十年,震断了他全身的经脉,让他如个废人般苟活于世。
十年后的某一天,他找到机会逃出了那里,藏身在外又五年。
整整十五年,他没有一天不想杀了太霄子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生。
也诚如辞花所说,他应该再等一等的,等到养好了身上的旧伤,等到有了彻底的把握,将太霄子一击必杀。
但温阮是个意外,反正早晚是要跟太霄子打一场的,他干脆将这个时机提前,也帮温阮一把。
只是很可惜,狗道士越来越强,而他的旧伤养了五年也未完全康复,错失了机会。
殷九野叹了声气,将面具盖在脸上,盘膝坐起,运功疗伤。
与此同时的听白楼。
盛月姬独坐在雅苑里,她身边除了一个画嵬,再无旁人。
画嵬将今日给盛月姬画的画,尽数烧了。
画中的盛月姬面目丑陋,神态可憎,他看着害怕。
当时让盛月姬破音失态的那句话,是婆子在她耳边说,太霄子今日不会来了,他已在不辞夜。
彼时温阮让人传话进去,只是诈她,温阮也没料到,后来太霄子还真没去,阿九……牛逼!
盛月姬起初不相信,她不明白,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与温阮有接触,对自己有失望,所以不来听白楼,她尚能想通,可太霄子凭什么?
他从来没有跟温阮接触过,也必然不知自己这些时日的失态,他为什么也会弃自己而去?
盛月姬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只觉,颓败不已。
一个黑衣人幽然而至,说:“去找他。”
次日,温阮早早起来,准备先去渔樵馆看过阿九之后,再去仕院。
结果开门就见着阿九站在门外。
“你没事了?”温阮疑惑。
“唉呀,疼。”殷九野捂了下胸口,“姑娘帮我瞧瞧?”
“……疼死拉倒。”温阮白了他一眼,提步就走。
“姑娘这么狠心的吗?我可是为你负的伤。”殷九野跟在她身后乐道。
温阮转头瞪他:“昨日我就想跟你说了,以后你再这么擅作主张,我就……”
“就如何?”殷九野笑看着她。
“扣你工钱。”
这个威胁好可怕哦。
殷九野拱手道:“是,在下知错,以后姑娘指东我绝不打西,姑娘叫我去死我绝不敢活。”
“那你死个给我看看?”温阮笑。
“姑娘舍得?”
“舍得啊,死惨一点。”
两人一路吵着嘴,一路往仕院去。
在仕院门口遇上了难得一见的吕同学,吕同学一见到殷九野就露出了难以言喻地笑容:“阴夫子,今儿这身衣裳不比昨日好看啊。”
殷九野微笑,“其实我也可以申请给弟子们开设武道课的,再去申请几个死亡名额过来,毕竟这拳脚之事,打死个把人,在所难免啊。”
吕泽瑾咽了咽口水,往后缩了缩:“开玩笑的,阴夫子风流倜傥,穿什么衣裳都好看。”
温阮瞧着好笑,拉了殷九野一下,又问吕泽瑾,“你昨日怎么跑过来给我作证了?”
吕泽瑾:“我看太霄子不顺眼,很多年,能给他添堵的事儿,我都乐意做。”
“可以,理由成立。”温阮笑说,“那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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