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的话让张全的心态彻底崩了。
他气愤无比,抬手指着余晚,痛斥:“余晚,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啊?你跟我说要跟我结婚。还说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会是我!现在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他为什么往余家跑前跑后啊?还不是指望余晚父母早点敦促女儿离婚,然后跟他在一起?
尤其是余云哲,当初要不是他撮合余晚和郑大庆,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呢?
可现在……余晚和郑大庆洞房了,那他这是图了个什么劲呢?
图个别人穿过的破鞋吗?
“二狗,你要说话就说,不要用手指着我媳妇儿。”郑大庆挡在了余晚和张全中间。
虽然他这会儿脑袋也有点懵,但是媳妇儿不能受欺负。
“我叫张全,什么二狗二狗的?你一边去,这里没你事儿!”张全没好气儿回道。
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小名,偏偏郑大庆这个文盲总是这么喊。
张全伸手想要推开眼前碍事儿的人,可惜郑大庆太妥实了,竟然纹丝未动。
“郑大庆!你让开!我和余晚说话。”张全喊道。
郑大庆绷着脸,下颌都勾勒出明显的线条,看起来刚毅又凌厉,他道:“不让开,你要说就这么说!”
他才不会让人再用手指着自己媳妇儿。
“向姨,余叔叔,我看我还是先走了吧?这也没法儿沟通啊。”
张全越不过郑大庆这个魁梧的像是小山一样的男人,只好故意说自己要走。
难不成,让他对着郑大庆那张像是钢板一样棱角分明的脸,问余晚为什么要和“他”洞房,欺骗他的感情?
想想都觉得那画面太可笑了。
向雅秋连忙起身拦住,劝说道:“小张,你别生气哈。我们慢慢说。”
说完,指着郑大庆命令道:“你,现在离开我家!”
郑大庆的胸口蹿出来一股子怒火,看着眼前这个烫着时髦卷发,眉眼间尽是厌恶和嫌弃的女人,他的拳头攥了又攥,牙关咬了又咬。
向雅秋欺人太甚了!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何况他一个七尺男儿。
可是,郑大庆很快又松开了拳头,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媳妇儿的妈,是他的岳母,他怎么能发脾气呢?
“余晚,我去楼下等你。”郑大庆退让了。
这种情况,他也不可能继续厚脸皮留下了。
张全看到郑大庆脸上的颓败,顿时得意起来:“早这样不就得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非要往里凑!为难别人!自己也没脸不是?”
余云哲有些看不下去,开口说道:“大庆,要不你先去我的书房等等?”
女婿是他亲自挑的,现在闹成这样子他也很愧疚。
原以为女儿结婚后一切就好了,没想到张全依旧紧追不舍,女儿又坚决要离婚,再加上妻子的挑拨和煽风点火,这门亲事他想要继续成全看起来也难啊。
郑大庆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爸,我还是去楼下等吧。”
向雅秋的眼神快要把他后背戳个洞了,要是真的进了书房,怕是又要招来一通羞。辱。
“大庆,是我对不住你。”余云哲愧疚的说道。
郑大庆摇摇头,没有多说一个字。
留不住自己媳妇儿,是他没本事,哪里能怪岳父呢?
当初余云哲坚持把女儿嫁给他,已经是仁至义尽,对他抱着极大地期望和相信。
可惜,他到底蠢笨了些,没有本事打动余晚的心。
步履沉重的走到门口,郑大庆回头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她面色十分平静的坐着,看不出喜怒哀乐,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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