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川柏坐车一离开,言非凡就忍不住问:“苏叶,你还有吃牙膏的怪癖?”
“你究竟有多少行为怪癖和不良习惯啊?”言非凡是满脸的嫌弃。
“我哥这家伙……”
看着那辆远去的轿车,余苏叶气的鼓起了腮帮子,又赶紧的转头解释说:“这吃牙膏的行为,其实是半真半假。”
“有很大的目的,是做给父母家人看的。”
言非凡有些不解的看着余苏叶,就听她接着解释,“要不是我让自己看上去不正常一些,早就被逼着和陆垚订婚,定下婚期了。”
“也不可能来滨海跟着秦老师学习啦。”
她又感叹道:“虽说秦老师在断肢再植手术上,在业界享有盛誉,在京城还是能找出几位水平相差不多的创伤外科医生的。”
“我来滨海学习,还不如说是打着跟秦老师学习的幌子,远离家人的逼迫,来躲清静。”
“非凡,我告诉你,为了让家人顺利同意,那段时间,牙膏,我可没少吃,都吃伤了。”
“现在别说吃了,刷牙都有些恶心。”
言非凡伸手摸了摸余苏叶的头:“练习就是练习,真正的手术结果,就不说了。”
卢君鼓励说:“如果在练习中,都做不到成功,指望着在实战中超水平发挥,这种出奇迹的几率,就更小了。”
说到这,卢君意识到了一点,轻笑道:“小言,我倒是发现你在实际的手术中,更为专注,发挥的也更为出色。”
“你是大赛型选手……”
言非凡和卢君回到神经外科,一走进一楼大厅,就听到了一声喊。
“他就是那个家伙言非凡,他回来了。”
言非凡还没搞明白啥情况,呼啦一下就被四五个中老年妇女给围上了。
一个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伸手就抓住了言非凡身上的白大褂,声泪俱下的大声质问。
“我孙子现在躺病床一动不能动,你不去探望不说,还让警察去抓他。”
“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你配穿这身白大褂吗?”
老太太身边,一位五十上下的妇人也抹着眼泪,说:“我儿子差点摔断了脖子,全身瘫痪。”
“他不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吗?”
“又没有伤到你的一分一毫,你至于做那么绝,让警察去抓他?”
听到这两人的话语,言非凡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程乐之会成长为现在这个样子了。
古人常说,子不教,父之过。
而到了如今,父亲多是在外打拼,赚钱养家。
一般是母亲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家庭上,肩负起更多的子女教育和管教之责。
现在这话应该是,子混蛋,母之过了。
“都吵吵什么?”
陡然响起的一声怒喝,震住了围住言非凡的几位妇人。
她们都同时闭了嘴。
卢君把言非凡拉出了她们的包围圈,怒声道:“你们连一点起码的是非观念,都没有吗?”
“是你们的孩子主动惹事。”
“如今他这个结果,纯粹是活该,自作自受。”
“你们不反思自己的管教,不积极的向受害者道歉,争取原谅不说,还要倒打一耙?”
“你们这是嫌孩子惹下的事,还不够大吗?”
卢君见已经有几位保安,来到了近前,也懒的与这几位糊涂妇人多费口舌了。
他直接吩咐道:“把她们给我赶出去,再闹事,直接报警抓人……”
说完这话,卢君就领着言非凡,回到了他在三楼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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