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的姐姐之外,府上还有很多陈锡康要想与之深谈的人,不过想到事有轻重缓急,陈锡康整整陪了陈婉清一天之后,直到第二天才有时间去见到自己的老师。
知道锡康与郭先生所谈之事必然是正经之事,所以随陈锡康一起来到日沉阁的红豆与瑶月并没有一起随之上楼,而是在一楼之中留了下来。
而随着红豆再次回到府上,日沉阁中的笔墨与书桌再次被用上。
只有静静的坐在日沉阁中写字,红豆才会找到一种归家的归属感。
红豆专心致志,一笔一画的写着更加锋芒毕露的字迹时,长燕瑶月只是搬了个凳子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不声不响,也不与桌子下爬着的念冰玩耍,就只是静静的看着红豆姐姐写的一手漂亮字。
楼外阳光明媚,湖面上不时有清凉的微风吹过,虽然带些燥热的气息,不过整个日沉阁中,安静得如同远离人间一样的天上宫阙一般。
而此时的日沉阁楼上,陈锡康正静静的和自己的老师说着江南一行的收获与感悟,也在与自己的老师讨论着,该如何治理江南之中自己攻占的一座座城池,让其成为西陲变强的根基与跳板。
“江南固然重要,不过你及冠之龄眼见即到,也应当抽些时间准备一二了。西陲虽是起事了,不过却没有正式对外宣称自己做主西陲,要与汉帝而争,及冠之年的时候,就着时间,你也自立为王,以陈王自封西陲,让陈国出现世人眼中吧。”
没有再继续讨论江南之中的事情,想到锡康即将满二十,已是到了及冠提字的年纪,郭易也缓缓道来。
之前夏春秋与夏都紫宗自立为王,将东陵改为夏都,为的可不是要故意恶心宋恒,而是给自己一个名分,一个足以和汉帝宋恒相争夺的名分与资格而已,否则夏春秋若是不这样做的话,便会永远顶着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声。
不过自立为王之后,若是夏春秋表现得足够惊艳,威严溢散之下,人们也会因为其人的强大而渐渐称其为王,承认其夏王的身份,也会在心里下意识的将夏都当做是一个国家来看待,久而久之,谋权乱政的乱臣贼子之名,便不会再出现于夏春秋的身上了。
而作为同样造反起事的西陲,这样自立为王,封地之后改名为国而告于天下的方式,同样适用,所以夏春秋与夏都之中做过的事,陈锡康同样需要复制一遍。
“满打满算,及冠之龄还有两月时间,我想在两月之内把江南之中最后的壁垒也打破,让江南彻底成为西陲的附属之地,既是给西陲立了威,也算是给弱冠之年的自己的一份礼物了。”
“洛京之中的褚翰墨乃是汉阳十二赤旗中的唯一文将,自有过人之处,而且其坐守洛京之中筹备了那么久,必然已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等你去钻。要攻占洛京,一时半会只怕做不到。”
虽不出门,可伏龙大谋士却知尽天下人天下事,而对朱翰墨同样十分了解之下,其也担心陈锡康吃亏。
那褚翰墨去到江南这么久,对于接连陷落的曲镐、金阳、怀吉与平襄几乎都是报以顺其自然的态度而坐于洛京之中观望的,想来就是为了于洛京之中布局,而后于决战之时请君入瓮,但锡康作为攻城之人,对于褚翰墨的有些手段,即便明知山有虎,但也须得向虎山而行。
“老师所说,锡康都明白,不过即便我及冠之后再去攻打洛京,褚翰墨已经布好的局同样在等着我,一切都不会有改变,所以我决定及冠之前一定将洛京攻占,届时我自封为王于西陲之中,也就有了可以用来说道的功勋战绩了。”
听到弟子如此说,郭易这次没有再开口反对,不过想到洛京之外的富水,郭易则出言提醒。“从平襄去到洛京,需要蹚过富水才行,而现在江南之中真是雨水充沛时节,届时一定切记关注富水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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