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虚子会当着智远大师的面说谎么?
阎啸觉得不会。
那殷灵会在这种情境下欺骗自己么?
应该也不会。
那么能解释通的理由只有一个。
殷灵在山脚看到的“寒虚子”,并不是真的寒虚子!
那他是谁?
看着眼前渐渐又要恍惚的殷灵,阎啸惋惜地摇了摇头。
现在想也没有头绪。
“初八之后,我再来看你。这两天锦王爷会派人来给你送吃的。
保重。”
阎啸带上了食盒,从井口回到了伞店。
留下了殷灵一个人空洞地望着光秃秃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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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七,
本就富丽堂皇的万寿阁此刻被装点的更加华丽,张灯结彩,每一个角落都打扫的一尘不染。渤海郡那边寄过来的鹿角和海星,南海派人购买的珍珠,收藏了多年的西域珠宝,此刻一股脑地装饰在了万寿阁的每一个房间。
从今天起万寿阁不对外营业。
每一个房间每一个人,
都专心地筹备明天的福禄宴。
天井中央的一个佝偻身影正看着来往的伙计忙忙碌碌,正是这万寿阁的大掌柜,刘喜。
刘喜今年五十有七了,年近花甲的他也多了许多白发,一身绣着金丝元宝的华服还穿在身上,头发整整齐齐地在脑后束在一起,不离手的还是那张玛瑙算盘。
他老了很多,眯缝的眼睛已经有点儿浑浊,时不时地抿抿嘴,来确定自己松动的牙齿还在原来的地方。
常年泡在酒缸里的他神色比十年前不知道差了多少。
但这几天那种极度的兴奋还是写在他的脸上。
福禄宴!
今年的大人物比每一年都要多,他刘喜一定要招待好,让每个大人物都满意!自己的生意才能更加平步青云!
说起来,参加福禄宴的诸多人里,刘喜也是想法最简单,最直白的了。
剩下的人,要么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藏着惊天动地的杀机。
像刘喜这种人,只能做一个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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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的北侧,有一幢大宅子。
那是锦王爷三年前买下来的。
里面亭阁台榭,小桥流水。
外面门禁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院子正中间,一条溪水的上方新盖了一座木亭。
松树的底,柏树的梁,槐树的柱,榆树的这些,看来不少重臣都已经依附于他!才有着这等底气!
“刘公公此行,也可谓是凶险万分,开封可不是皇宫。”
刘桐的皱纹随着他的笑容挤的更深了。
“王爷不必替卑职担心,开封不是什么阴曹地府,也没人判得了我的生死....”
嗖!叮!
一把飞刀插在了槐木的柱子上!三寸的飞刀直没到了刀柄!留在外面的刀柄还在微微震颤!
“谁!”
邱大直接翻出了墙去!顺着飞刀的方向追了过去!
嗖!
又是一根利箭!
带着破空之声掠向了五阴亭!
这次被刘公公牢牢地捏在手里!
手指一捻就搓成了两截!
邱二摸出了一把匕首,对着锦王爷点了点头,也追了出去!
诺大的庭院内,只剩下了刘桐和黄天霖。
“几个毛贼乱了刘公公的雅兴,本王就不多留你了,万寿阁已经备好了房间,直接去便可。”
黄天霖站起身来,向宅子里走去,没有想和刘桐道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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