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是多些,心可未必齐。 也就是靠天宗这块幌子,才聚来这些乌合之众。 一个个的,还不都是我手下败将?” 那名髡头老者果然被激得不耐烦,怪叫着嚷道, “卡来拉挖卡来拉呆丝,瓦踏席瓦瓦踏席呆丝! 吖哎呆五本书嘎咕,抖踏踏卡带哭累马婶尬?” 庆云被他这一声喊得愣住了,这是什么鸟语? 萧遐岭在一旁小声解释道, “此人应是出自鲜卑宇文部,其族言语与中原同源而迥异。 他刚刚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可敢与他宇文树穴一战?” 庆云这才恍然大悟, “哦~宇文树穴?这名字听起来就有止小儿夜啼的气势。” 那边锦衲王知道庆云好逞口舌之利,也在劝身边这位宇文老先生不要中了对方的激将挑拨。 就在双方对峙的当口,那名青袍术士却一声不响地发动了。 作为一名术士,今天是他最为郁闷,所受挫败感最强的一天。 当他看到杜晦平地雾隐,陨雹飞降的术式之后,忽然感觉自己平日里引以为傲的玩意简直就是雕虫小技。 人家玩出来的花样不但阵仗大,效果明显,更气人的是自己作为同行却完全猜不透其中机窍,可真是输了个彻底。 他此时正需要发泄,庆云便自己送了上来。 青袍术士猛地将头一甩,头颅竟然随着惯性在脖子上转个不停,旋即腾空飞起! 他的脖子被拉伸延展,变成了一条细长的绳索,但却仍能看出是皮肉相连。 细颈飞头如蛇般在空中盘了几道弯,冲到了庆云等人近处。 那头颅居高临下,一张口,突突突地一连吐出几十枚火球! “石脂弹!小心!不可触碰! 用掌力击飞,千万不要用东西去挡!” 庆云虽然一时看不破那飞头之术,但至少还是有些见识,认得石脂。 这东西最是粘稠,一旦沾身,便会燃烧周围衣物肌肤。 当年就连元凶刘劭这般人物也被逼得万分狼狈,若是能够躲闪,自然要避免硬钢。 好在三人都是掌力雄浑,虎啸龙吟,罡风阵阵,掌网结处,风雨不透,将那些火球尽数弹开。 “好小子,居然也有些见识。哎~” 那术士正准备多说几句风言风语,庆云却已在伺机反击。 他趁躲闪的机会从雪地里捞出一枚石子,右手蓄力抛出,直取青衣术士。 那术士头颅还飞在外面,身体有些不太灵便,虽然竭力拧身闪了一闪,但似乎还是被飞石击中。 术士的飞头在头颈的带动下迅速回缩。 他捂着胸口嗷嗷怪叫,等到头颅归位又绕着颈子滴溜溜又转了几圈,那术士这才松开捧心的双手。 他的胸口上赫然开了一个大洞,隐隐约约间,竟能透过洞口看见身后茫茫雪原。 “哎呦,不妥!” 那术士似乎也发现了那道恐怖创口,于是重新收回手将胸口的血洞掩住,左右揉顺了片刻,再将手松开时,身体竟已恢复如初,竟似丝毫未受过伤一样。 庆云左手盘胸,右手托腮,冷眼旁观,仿佛在琢磨着什么。 “这是什么邪法?” 萧遐岭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第一次目击这等奇事,萧遐岭的反应已经算是硬气。 通常情况下,那青袍术士这一顿操作下去,对方不是被吓破胆软跌在地上,就是没命转身奔逃,只有任他以石脂弹大肆收割的份儿。 他曾凭借这一手,以一人之力杀退了数百人,烧死者,因踩踏而死者占了十之三四,因此才得了“玄武黑炎”的名号。 在这白山黑水之地,也就只有号称“朱雀焚天”的橙色闪光部落一乐名人才能和他一较短长了。 他得知一乐名人和奚日红炎正在协助孙吴部固守绝壁,分身乏术,便以为此来必无对手, 可他哪里料道自己还没出手就先被低调隐仙风雨如晦好好上了一课,眼下又在一名毛头小子面前受挫,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