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丞相看得通透,萧皇心意已决,就像上次在早朝那样,若是再得寸进尺,那损失的必定会更多。
“丞相,若是陛下如此刚愎自用,那朝廷百官还有什么用,这官,不做也罢!”吏部右侍郎周邦昌开口道。
他没有被革职,但是董太师掌管吏部,司徒奕每天午后去找董太师,这与司徒奕直接掌管吏部头什么区别,他可是董太师最得意地学生弟子,这在朝堂可是人尽皆知的,要在一个二十出头、乳臭未干的小孩子麾下工作,实在是让他抬不起头。
“朝中能胜任侍郎位置的人不可胜数,吏部侍郎这位置你不想做自然有人想做,挟才自重在朝堂是混不下去的,”
萧国人才济济,有能力而又郁郁不得志者更是熟数不胜数,只要有位置的空缺,萧皇随时都能找到有真才实学的人顶上。
“从上次处理五毒兽在朝中的余孽开始到现在,陛下的心性已经收敛了许多,但你们若是以为陛下的性子本就如此,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以陛下真正的手段,莫说换你一个吏部的右侍郎,就是六部的尚书,也是想换便换,何时轮得到你们多嘴。”
想起十多年前萧皇对朝廷官员的大清洗的场景,蔡丞相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出言警告周邦昌道。
“那我们就只能任由司徒家骑在我们头上?”
周邦昌不做侍郎也只是嘴上说说,吏部侍郎的位置是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来的,哪里会这么轻易的人放弃掉,只不过心中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罢了。
“那倒未必,哼!”
当州城
下午,当南府衙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院子里只有几个衙役在打扫落叶,陈素原也准备离开府衙回总督府了。
刚想伸脚迈出府衙的大门,一个黑衣男人把他挡回了府衙大院。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当南府衙拦本官的路,就不怕本官治你的罪?”被黑衣男子连续挡住去路,陈素原警告黑衣人道。
“我怕,我当然怕被关进大牢,”黑衣男人冷笑道,“不过陈总督,你觉得这个能力你还能拥有多久?”
“哼,本官在位一天,就能把你关进大牢!”
陈素原不以为然道,他不是听不出来黑衣男人的言外之意是陈蓬惹了乾元客栈主事人的事,而是他有恃无恐,至于他的依仗,自然就是蔡丞相。
“你觉得蔡丞相能保住你?”黑衣男子看出了陈素原对自己的话不屑的态度,嗤笑道,
“陈总督真的觉得陈蓬得罪乾元客栈主事这件事不大,蔡丞相能帮你们兜下来?”
陈素原自信的说道,“那是自然,蔡丞相是何等人物,京城谁不给他三分脸面。”
“别太天真了,乾元客栈的主事是三王爷,三王爷知道吗?当今皇帝的胞弟,太后的亲儿子,那日陈蓬在乾元客栈惹到的就是三王爷;
经营乾元客栈的人是欣舟锐,想必你也清楚,欣舟锐是京城欣家的家主,但他还欣太后的外侄子,皇帝见了都得叫一声表哥,蔡丞相凭什么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当南总督得罪皇帝?”
一听这话,陈素原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是没想到乾元客栈背后隐藏着这么多惊天的人物。
“陈总督,得罪了皇帝,你觉得你还能活到治我罪的时候吗,还是想一下自己的后事吧!”黑衣男人的话又在陈素原的心头敲下一记重锤。
陈素原看着眼前从头黑到脚的男人脸上对自己的讥笑,“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还有,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人为利往,陈素原可不认为黑衣男人是好心来告诉他这些事情,无利不起早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陈总督爽快,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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