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从头发开始,杨宗谨仔细翻找头发。
因为很多歹徒都会选择头部下手,既快又狠,而且不易被发现。
结果是很久没有洗头,有味儿。
没有其他异样!
看脸色,神态安详,死前的确没有遭到太大的痛苦。面色发白,呈现出石斑,距离死亡的确过去了几乎整整一天。
脖子前有交叉的绳子痕迹,根据深浅判断,应该是逝世后被吊上去。
再看指甲,指甲缝里都很干净,指甲毫无损伤的痕迹。
这说明歹徒思维缜密,行凶后对秦怀志做了简单的清理工作。
然后看脚,鞋上竟然沾满了泥土。
这是问题的一大关键。
因为秦怀志是大顺珠宝行的老板,清贫的生活只是他掩盖自己富裕的手段。他不可能下地干活,更不可能沾上这么多的泥土。
杨宗谨用袋子将泥土装好,放在单独的箱子里。
表面工作做了二分之一,接下来是掀开逝者的衣裤,进行身体的检查。检查身体有没有损伤,尤其是靠近心脏部位,更是重点检查的部位。
就在这儿,杨宗谨终于发现了凶手的破绽。
心口部位有一个十分细的圆孔,大概有针眼儿那么大小。
“这么细?应该是暗器高手所为。”杨宗谨心道,“说不定暗器还存在秦老爷子的身体里。”
心里有了主意,但不急于实现。而是再仔细勘验其他部位,寻找可能的损伤。
很可惜,再也没有了。
杨宗谨便对薛捕头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会引起你的不适应。如果你不愿意看的话,请出去等待。”
薛捕头第一次看到这么认真的仵作,又想起那一日的情形,忙道:“那个我就在外面等你。”抬腿就跑。
时间飞逝,太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
杨宗谨终于从屋里出来,身上沾满了血,手里拧着木箱子。看到站在门外的曾公亮和凌宠,不感到一点意外。
“借贵府笔墨一用,我要把自己刚才所见所得写成文字,留作备用。”杨宗谨向薛捕头说完,又向曾公亮道:“到时我口述,你笔录。”
薛捕头和曾公亮都表示没问题。
四人到了开封府的客房,凌宠研磨、曾公亮执笔、杨宗谨口述、薛捕头看戏,洋洋洒洒数千余字内容,一下午完成。
曾公亮写的手都软了,终于写完了。
薛捕头见缝插针道:“杨提刑你的白衣朋友到了客厅,接着就走了。方才看你很忙,就没说。”
杨宗谨并不在意,笑了笑:“她要是还在这里,反而奇了。”
薛捕头一脸懵逼。
凌宠问道:“那个白衣人是不是今日在江边救过提刑的人?”
“正是此人。”杨宗谨笑道,“这不过是小事,咱们暂且不提,还是说一说我的重大发现。”
曾公亮心思缜密,提议道:“还是等府尊来了,一并说出来吧。”
杨宗谨想了想,说道:“也好。”
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笑道:“谁要说事啊?”
听声音是李谘。
从门外走进来两人,一人是岳父李迪,另一人自然是开封府尹李谘。
两人结伴而来,似乎不是偶遇,而是刻意。
四人忙向他们见礼。
李迪道:“省了这些事,杨宗谨你快说自己的发现吧。”
杨宗谨道:“首先,秦怀志肯定死于谋杀,并且凶器我已经找到了。”从匣子里拿出一个眼镜盒大小的盒子,打开里面一块布上垫着一根特别细的针。
在场所有人都凝视着这根针,稍微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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