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双手摁在地上,一步步爬向丁珷的狗洞。
四周都是嘲讽的笑声。
笑声进入杨宗谨的耳朵里,是那么的讽刺。
距离丁珷的狗洞只有一步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喝道:“住手!”声音十分威严,吓得满场雅雀无声。
杨宗谨循声望去,只见马车走出一人,竟是丁谓。
丁珷见父亲来了,一脚踢开脚下的打手,小跑到父亲面前,刚要开口,就挨了父亲一耳光。
“父亲,孩儿做错了什么,你就打我。”丁珷捂着脸委屈道。
丁谓冷声道:“你个忤逆不孝的兔崽子,有你这样对待我府上贵客的吗?”声色俱厉,吓得丁珷身体一颤一颤。
丁珷委屈道:“孩儿……孩儿不知道他是你的贵客。”
“你还有道理。”丁谓抬手要打。
吓得丁珷下意识的下蹲,避开丁谓的巴掌。
这时,杨宗谨强撑着病躯站起来,说道:“丁相,我们不计较这事,请你允许我们离开。”
丁谓忙笑道:“杨提刑你受了委屈,都是犬子所害。你身上的伤,我应该派人给你治好。还有……”
“不用了!”杨宗谨去扶起同样被打得严重的秦祈,“贵府门槛太高,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要走。
丁谓听了,一脚踹翻了丁珷。
丁珷一声惨叫,不敢反抗。
丁谓跑到杨宗谨面前,十分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气,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管教犬子。但你身上这些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成沉疴。”
杨宗谨看了眼身边眼神有些涣散的秦祈,心头犹豫。
这时,丁谓身边的师爷劝道:“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身边少年着想。他这么年轻,万一落下病根子就不好了。”
杨宗谨这才松口:“我只在贵府住一段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走。”
丁谓笑道:“当然。”当即命人找来汴梁最好的太医,给他们治病。
自此,杨宗谨和秦祈便暂时在丁府住下。
要说丁谓也真是舍得下本,不仅给杨宗谨安排的是上房,还吩咐厨房给他们做最好的饭菜,且天天不重样。饭菜过后,又是水果,还是时下最新鲜的水果。给他们喝的药,也是最名贵的药材熬制而成。
穿着方面,也是给他们量体裁衣,每天竟不重样。
还怕丁珷趁他不在的时候,再寻杨宗谨的晦气,就让大儿子丁珙时刻盯着点,并在他们所在的附近安排亲信保护。
丁谓本人也是一天至少三次探望,并且和颜悦色,绝口不提杨宗谨为什么投靠等这类正事。
杨宗谨心道:“丁谓能做宰相,其来有自。”
在这样的养护下,杨宗谨和秦祈渐渐的恢复。
有一天,杨宗谨像往常一样喝了汤药,来到屋外的院子里散步。
忽然,听到院外传来爽朗的笑声,猜测是丁谓来了。
果不其然,一小会儿后,丁谓出现在院门口。
见到杨宗谨,丁谓笑道:“杨提刑身体好了很多,老夫心中宽慰许多。”
杨宗谨叉手道:“多谢丁相挂念,草民已经好了许多。”
丁谓微笑的点头。
杨宗谨叹道:“丁相美意,我发自内心的感激。但有我能效命的地方,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俯首便拜。
丁谓连忙将杨宗谨扶起,笑道:“李迪不识货,竟让宗谨这样的大才埋没。以后你跟着我,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杨宗谨叹道:“并非李相的过错,只是天意如此,不能违也。”
丁谓见杨宗谨自始至终没有对李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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