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见。
幽泉倒卷,回溯至黑白漩涡。他闭上了双眼,玄黑真气逐渐褪色,显露出玄黑之下的湛蓝光芒,银禅自动缠住双目。
此术消耗巨大,收回术法后,柳长辞就觉得满身疲惫,心情烦躁,光站立,都觉得勉强了。
“这便是传说中的《擒世》么...”
柳长辞闻言转头,看见方才那老者双目炯炯,正立于一旁似在讲故事般悠然说道:“《擒世》,绝等禁术,险恶难容,非太古神目不可施展。因神目不现,故此这术法早已被世人所忘。未曾想,今日老夫竟有缘得见...
此术...竟能连通黄府幽泉,这极恶之力当真似古籍记载般,冰冷惊天...”
“他们罪有应得。”柳长辞淡然道。
“他们确有错,可为何你要用这般手段呢?永生永世被黄泉噬火折磨,不得生,更不得亡。
啧啧,这手段,歹毒至极。你和他们,自此又有何分别?亦或者,你的狠戾,要更胜他们万分。”
柳长辞缓缓直立起身,背负双手,抬起头,仰望着无尽长空,似说与老者,也似在说与他自身:
“我没有做错。我现今才醒悟,这世上的妖魔鬼怪与人心恶意,最惧怕的,是你的一颗坚硬心肠。”柳长辞望着自己的手掌,握紧了拳头说道:“宽容海纳,要在有力的拳头后面,才能不失真章,而此番,也仅是开始,并非结束。
我...因祸得福,初初掌握了神目之威,更透过虚妄看到了神目赐予我的使命。
善报恶报,若不符天意轮回,我便替这苍天,正道立规!这,便是我醒悟后的使命。
待安顿好眼前,我将杀回澈城,以澈城府的鲜血与恶意祭奠这无辜村民。如果这世间没有正道,那我,便是正道!”
柳长辞的白袍被风舞弄着,一席话似惊扰了黑云,这空中的黑云更深,似在极力遮挡着什么。
老者听闻,沉默片刻,叹息道:“之前的你,能够以斩妖除魔为使命,确是好儿郎。但老夫不愿看到这么一个好儿郎,被功法与神目左右,变作他们的臂膀,到最后失去初心。”
“前辈何意?”
老者眉头微皱,深思道:
“太古神目有多难求、有多神秘,猜想你也知道的。但我观你所修功法...竟能与太古神目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这...简直过于神异...料想定是远古不传之无上功法,再结合之前你对老夫用的封禁之术,你所修功法应为远古佛系分支。
然而...老夫行了万里山河路,阅览过千门趣事美丑,终不知会有怎样的一门佛术,能兼纳这么强烈的恶意而不失本心,这份恶意,沧桑古老、隐匿无形,如我不是仙土之人,怕还真难以发觉。
在你这佛术的眼中,生命在善恶的面前,仅是草芥罢了。
这样一门善恶均沾且恶大于善的佛术与一双隐匿冰冷的神目同时出现在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郎身上,我不知这究竟是造化,还是刻意的安排,那么,又是谁的安排呢?”
说到这,老者犹豫了片刻,他知道这问题的深思,怕会为自身招来不必要的因果,老者一叹,继续说道:“好了,小儿郎,我问你,你的佛,修的是什么可还是那人性二字?可还是为了普度众生?”
“善报不来,恶报不至。这天下作恶多端的人,总比善人活的逍遥。天道劝战,为了统治而无视众生,更将因果报应当做刑具刁难生灵。
我不会过度沉醉力量与修为,我更看重的,是我心中的大道,斩妖除魔,仍是我的修行路,但我再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如有非生死而不得解脱的因果,杀生,又算得了什么?我就是要做那因果报应、丝毫不爽的天道!”
“虽苍天无情,但小娃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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