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日子,且不说凌家那老不死不一定为了玄阴一事追杀而来,便就算是如此,凌家也拦不下我。”
上官玄清笑了笑,显然是不信叶枯后面的几句豪言壮语,心知叶枯此举多有调虎离山之意,料想凌家的注意力大半被他吸引过去,自己又得夏露萍庇护,当可无碍。
她见叶枯一脸风轻云淡,自信满满,心道:“他是为我好,可惜我不能带他一起去寻四姨说明事情缘由,四姨定会护我周全不假,可若是见了叶枯,想来多半不仅不会庇护,反倒有可能把他擒了交给凌家。”
上官玄清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当即就点了点头,柔声道:“你……你要小心。”
叶枯听见那细若蚊蝇地关切之语,脚步不禁一顿,心中有莫名的东西淌过,像是在冰面上无端划出一道热流,呲呲作响。
他突然转过身来,笑道:“跟着你四姨回去上虞,还得早点把你那半张脸治好才对。”
游于物外,叶枯身如浮光掠影,快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迅速远去。
修士炼出一口本命真气,种得仙根入体后便可驭气化虹,驾虹万里遥,叶枯以五行合阴阳,身入游物,脚踩虚空,流光不显却有常人莫测之速,游物身法的玄奥自他修出真气之后方才初露峥嵘。
“凌家阴魂不散,从大门出去是不成了。”
叶枯踏虚而行,为避人耳目只在云海当中穿行,缥缈云气间有凉意扑面,夜色裹绕,洁白如羊毛的云气被乌紫薄纱裹了,透出一股软糯的劲头来。
他入门两月有余,平日在山峰间往来大都是乘云而往,乘云而归。一入云海,叶枯才知道这云气中确有玄机,身入游物,片叶不沾,可这丝丝缕缕的云气却怎么也避不开去。
云气稀薄,但却给人以一种沉甸甸很有分量的感觉,若不是凭了游物的玄妙,以叶枯的修为只怕是寸步难行。
古灵有云海千里,青峰百数,此时又多出了一抹孤影,虽是在逃命却少有仓皇之意,不是他不怕,只是心中强自镇定,不肯在敌意未明之前就自乱阵脚。
夜色云层间叶枯也辨不明方向,只知道已是离那一座灯火辉煌的插天主峰越来越远,最终落到了一座古木苍茏的山峰之上。
此间无月,亦少闲人,正是王初晴的居所无月峰了。
一截乌黑如烧火棍般的黑杆出现在叶枯手中,正是那日在凝露崖上从那小眼睛师兄处得来的枯枝。
自那日助他匿去形迹之外,叶枯便再也没见过它有何神异之处,这时把它拿出来也只是顺手罢了。
叶枯身形落下之处正是那夜赴约赶来无月峰时落脚的地方,依稀记得前几夜里那以铁甲覆面的男人就在前方不远处等他。
不过几日光景,这无月峰上却已是大变了模样,葱茏绿意之下却半点生机也无,风声不存,兽声也无,叶枯以枯枝拨开路旁垂落的枝叶,不再入游物,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外边情况未明,叶枯只想着来这无月峰上碰碰运气。王初晴王初暖姐妹在古灵经营多年,此前听别的弟子谈起时都说这位最年轻的长老生的好看,可性子却清冷得很,少于交际也从不收徒弟,都只道是化名水中月的王初晴一心向道,让人由衷地佩服。
若不是江荔姐妹与王初晴二人纠缠不清,叶枯又哪里能知道这化名水中月的长老竟还藏有如此多的秘密,不收徒哪里是她一心向道,少与人交际又哪里是性子清冷,只是为了方便她们姐妹二人谋划苍霞乙木卷罢了。
小拇指湖底开界门是有意为之,想必已是把许多要紧的事物都收走了,可就地布置下的暗道、画下的山峰地图什么的却是想带走也不成。
“不知这对姐妹是为谁卖命,王初暖与王初晴虽为姐妹,性格却大相迥异,两人亲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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