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旧事,所知也是甚少。 自己这位姑祖的天资有多高呢?阿紫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她是这无人叩关生死万年以来,族中年岁最轻的羽尊。 若真将修士因境界提升后得到的悠久寿命拿来作比,阿紫的这位姑祖真是年轻的不行,纵使不曾服用那可葆得青春永驻的灵丹,其风姿颜色也不会逊此时半分。 但或许在自己这位姑祖的心中,容貌或许是最不重要的事情吧,毕竟大道在前,一身皮囊又算得了什么,羽境尊者可分出神念化身行走世间,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已经部分地打破了肉身的桎梏,得了“有残”的逍遥。 那乘龟而至的强者是妖族生灵,对于这件事,莫说人族,就连妖族中所知者亦是甚少,从方才的情况来看,就连那位拉出身阎家,九狰神辇的主人对此也是并不知情,不然也绝不可能同那乘龟而来之“人”如拉家常般地说那些话了。 不需黄衫女子刻意施为,临近静湖之水便自行避了开去,为她与阿紫辟出了一方无水之地。 到了如黄衫女子这般的修为境界,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是先前有叶枯三个外人在场,她不想在三人前展露太多罢了。 一如叶枯所料,黄衫女子虽是妖尊之身,但内心中对于两族纷争非但不上心,甚至有一种另类的仇视,既是怨妖族不肯放下,也是恨人族咄咄逼人。 所以她在明知道那乘龟人是妖族同修的前提下,黑雾大幕升起之前,对那位乘龟人与另两位妖尊都不曾有过半句提醒。 她似只愿置身于事外,冷眼看着人、妖两族“狗咬狗”般斗个你死我活,既不会去落井下石,也不会仗义出手。 阿紫看着她这位姑祖,自己心中也不知在作何想,她此番入古夏与黄衫女子相遇后同行,凭得不是族中做出的安排,而是那说不清的“缘分”二字,黄衫女子常年在外游历,已是许多年都未曾归家了。 一位羽境尊者,若其不想暴露行踪,甚至是有意隐藏形迹不愿被寻到,有能力从这人世浪潮种捞出此针的生灵,只怕也是凤毛麟角般地存在了,而这等存在,多半都是没这个闲工夫,闲来无事花费大心力去推算一位羽境尊者的行踪的,得罪人不说,费力还讨不了好。 正当这姑祖与侄孙女儿两人相对无言之际,本就昏暗的水域顿时暗了下来,残照映出的粼粼血光不见了,四周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这些漆黑似是已在这里潜伏了许久,这一瞬间便全都钻了出来,霸道地占据了整片空间。 一片巨大的阴影,犹如遮天蔽日的乌云般覆压而下,湖水上方一片灰蒙蒙的,昏沉一片,似是有洪荒猛兽游过,又像是一座磅礴魔山压落,那股深邃的魔性,直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黄衫女子神色一动,其脸上并不见任何惊慌之色,而是转向阿紫嘱咐道:“紫儿,唤出族印,放松心神,不要去抗拒这股力量。” 阿紫不解,却也知道这位在危急关头救过自己性命的姑祖不会害她,毫不犹豫地照着做了。 只有王族血脉浓郁纯正到一定的地步方才能在修出那一口本命妖气地同时,结出独属于自己一族的族印。 族印乃是妖族王族修士的本源之一。妖族自诩高了妖兽一等,平日里多是化形为人,妖气载“人道”,族印则是承载了其本体的“兽道”,或者是被妖族称之为“妖道”的力量。 这也是同级争锋,妖族王族中人能压人族修士一筹的原因之一。族印是一道额外的本源,其虽是寄居于丹田之中,但实质却独立于丹田之外,更是不同于修士的另一大本源:魂海,其中所蕴含的玄机无人亦无妖能讲的清,只因其独一无二,所以便能衍生出诸多不可测之玄妙。 一枚小巧的乳白色印记在阿紫眉心浮现,其形似龙非龙,似凤非凤,淡淡光华在其上流转,其中似是蕴含了无穷玄妙,只一眼,便让人欲要迷在其中,不能自拔。 唤出族印是十分凶险的事情,无疑于是将致命的弱点暴露在外,但阿紫却没有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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