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清断然没有欺骗叶枯地必要,无论如何,这方牌之上所留“明衍久”三字必定是那位前辈将原先方牌上的字迹抹去之后自己刻上去的,正如叶枯所言,这块方牌对于那位明衍久前辈而言定是意义非凡。 “这位明衍久前辈果真是如传说中的那般,行不羁之事,养不羁之风,他纵横一世无敌,可惜,死后竟是这般凄凉景象。”苏清清是从那“明衍久”三字中读出了什么,这才有感而发。 叶枯摇摇头,来到苏清清身旁坐下,说道:“没有谁敢以‘无敌‘二字品评自己,如他这等先贤,站的越高便越是会懂得敬畏,他曾闯入过冥府之中,已是犯了大忌,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这般收场,也未必就是坏事。” 又道:“这位前辈身下镇压着某种大恐怖,只是不知这种恐怖是在他生前便存在,还是在他死后才衍生而出的……” “没想到你也信命,”苏清清双手搭上膝盖,侧过脸枕在臂弯之中,“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修士都是不信命,或者说是忌讳言命的。” “像我这样的修士?说得好像你见过很多修道人一样。”叶枯轻笑一声,又接着说道:“不是信命,这是‘道‘,与你所说的‘命‘压根儿就不是同一件事儿。” 在这片天地间,昼夜交替是道,四季变换也是道,生老病死更是道,而不是常人所言之“命”。 苏清清皱了皱眉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其实对是命是道并不感兴趣,只要是人就好,“为什么要回去?之前不是说那里藏着极大的凶险吗?” 叶枯笑道:“与其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倒不如跟随前人的脚步而行,明衍久前辈身陨之处确实藏着极大的凶险,但这片天地种定是有着某种力量能镇压那种邪意,不会任其肆虐。” 两人休息了一阵便再次启程,不出叶枯所料,随着两人不断调整方向,这方牌上所刻“明衍久”三字亦是随之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是体现于在光亮上,而是引动了这片天地间某种“势”的变化,为两人指引道路。 这一回似真是选对了方向,一路上都没有再生出什么变故,不多时,叶枯与苏清清便回到了明衍久的葬身之处。 在那覆盖了明衍久骸骨的迷雾之上,那逸出的混沌沉降了下来,汇成了一道浅湾,如水如物的混沌似是平静了下来,那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已是淡去了。 饶是如此,叶枯两人仍是不敢过分靠近,他向苏清清勾了勾手,后者当即会意,将那块方牌递到了叶枯手中。 黑白玄气聚于方牌之上,“明衍久”三字上有淡淡光华流转而出,这是势在凝聚,这块沉寂许久的方牌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又得阴阳玄气之助,渐渐苏醒了。 “刷!” 方牌在颤动,这却是大大出乎了叶枯的意料,他脸色一变,却只觉手上一轻,再看时那块方牌已是去到了明衍久尸体的正上方,有神华流转其上,那光芒并不刺目,只给人以玄之又玄,难以言明之感。 在那方牌之下,迷蒙与混沌二者之间是泾渭分明的,那方浅湾中的混沌犹如雾霭氤氲,它本是已沉寂了下来,此刻却如星辰般闪耀,绽放出刺目的璀璨,那是一股暴烈的能量,它似是在竭力反抗着什么,隐约中似是有神魔怒吼,不甘且不屈。 同那一湾璀璨相比,那块悬浮于混沌雾霭之上的方牌便显得有些暗淡了,但此间之物断不可以表象论之,任那混沌雾霭如何暴烈,又绽出何等耀眼的光芒,仍旧只能是被这块方牌所慑服,化作一缕缕雾丝被收入那方牌之中。 准确的说,是被收入那方牌之上,由那“明衍久”三字所衍化出的一座小型法阵之中。 叶枯很是吃惊,却是没想到这块方牌中竟然还藏有这等变化,心中暗道:“这块方牌竟是能收服这混沌雾霭!照这样来看,这混沌氤氲该是在这位前辈死后才显露妖异,方牌上那明衍久三字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究竟是能杀的了这位叩开了生死玄关的人物,弃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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