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
“小子,添碳!”
陈沐连忙向火炉里添了一铲木碳。
“铿!”
“小子,鼓风!”
陈沐将鼓风机鼓的呼呼作响。
“锵!”
“小子,冷水!”
陈沐赶忙从缸里挑了一桶冷水。
……
夕阳垂落,整个阳吉城变得昏暗下来,李大锤铁匠铺里,炉火却烧的正旺。
“小子,这最后一步塑型,你给我瞧好咯!”
李大锤停了下来,右手铁锤高举,屏气凝神,鹰目紧盯着铁砧上那块烧的通红的赤云金。
“看!一捶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李老头的动作,如百十块被强震不断击起的石头,狂舞在我的面前。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鼓点;旋风一样,是飞扬的流苏;乱蛙一样,是蹦跳的脚步;火花一样,是闪射的瞳仁;斗虎一样,是强健的风姿。小小的铁匠铺里,爆出一场多么壮阔、多么豪放、多么火烈的舞蹈啊!哇!安塞腰鼓!呃,好像串台了……”
“臭小子,你在瞎咕哝什么!”
李大锤停了下来,围绕其周身的白雾,是被蒸腾的汗珠。李大锤太快太疯狂了,陈沐刚开始还想看,但后来他的眼睛已经完全跟不上对方的动作,只得作罢。
白烟散去,铁砧上,一杆赤红色的钓竿已然成形,说是钓竿,在没有打磨的情况下但更像是一根长棍。
陈沐身手就要去摸,却被李大锤阻止了。
“在器具没有成品前,我是不允许他人触碰的。”李大锤解释道。
陈沐名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毕竟他已经等了一个月,也不差这一会功夫。
“留下一滴精血。”
“啥?还要流血?”
“你小子到底想不想要竿子了?”
“想想想!”陈沐连忙点头。
李大锤如看自己的孩子般看着铁砧上的红竿,“你的血不是我要的,而是它要的。”
陈沐看向红竿,若有所思。传说中,有些大师在铸造器具时,会以血喂养,这样打造的器具往往具有灵性。难道说,他也能得到一把有灵性的钓竿?
“怎么做?”陈沐问道。
李大锤将一把小刀递给陈沐:“将血液滴于棍身即可。”
陈沐一咬牙,用小刀在左手指尖上划了个口子,随后往竿子上滴了两滴。
“好了,没你小子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李老头,我什么时候能拿到杆子?”
“明早。”
“那好,明早我来取。”
“不用,我给你送过去,毕竟让你小子摘了这么多花,我也得去谢谢穆城主。”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李叔,走了。”陈沐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铁匠铺。
夜色浓浓,回去的路不比现代都市,没有灯光,陈沐紧了紧衣领,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今天穆府来客了么?”
夜已深,穆府大殿仍是烛火通明,客房前,两位丫鬟一见到陈沐,立马跑上前来,面露急色。
“陈公子,您可算回来了!”
“老爷和小姐在大殿里等您多时了!您赶紧过去吧!”
陈沐在两个丫鬟的催促下走到大殿前,往里面瞟了眼,果真是穆府请宴。
“陈哥哥!”
穆天珍一眼就看到了陈沐,她与穆玉书说道:“爹爹,陈哥哥来了!”
穆玉书酒喝的正酣,往殿门看了一眼,果真是陈沐,他招招手,喊道:“陈侄!来陪我喝一杯。”
陈沐走了过去,一共五张宴桌四十来号人,没见过的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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